一张大饼,被画了出来。
高不高于他的性命,最终还是得由自己来判定。
马奇安静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可不可以,将她的袖扣扯下来一只留给我?”
闻言,维恩低头看了一眼。
女仆的袖口旁别着两只小巧的木质袖扣,看上去似乎是她自己做的,纹样不太精致。
他也不说别的,直接走过去扯下一只,放在马奇正前方的桌上。
地下室的门被重新关上了。
……
当安妮重新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干净整洁的房间。
不知何处而来的风,柔和地吹进室内,屋内的一切事务都是那么明亮。
是……重获新生了吗?
她有点头晕地坐起身来。
“你醒了?”
这时,安妮才蓦然发现,窗边站着一名看上去面容十分美貌的少女,似乎正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许久都没有受到回应,她稍显疑惑而又冷淡地转过头来。
与这女孩的目光刚一对上,安妮瞬间回过神来。
“啊、抱歉……我不小心走神了,请问您是……”
女孩皱了皱眉头,看上去耐性又被消耗了一点。
“不是你说,你是我们埃奇沃思家派出去的内应吗?——我是歌礼·埃奇沃思。”
听到这个名字,安妮的神色变得有些局促不安。“原来是歌礼小姐……”
“请问,我能否与您的父亲见面呢?”她弱弱地问,“之前,一直是弗朗茨大人与我联系。”
“不必了。”歌礼语气平淡,“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可以了。”
安妮一时踌躇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怎么?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不配知道那些所谓的‘秘密’?”
歌礼以一种审慎的态度对待这名女仆。
就某种程度上而言,她或许是个可以出面作证的污点证人,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父亲根本不打算与查普曼伯爵割席断义。
他似乎笃定查普曼绝不会因为这次的事件被扳倒,即使自己明确反对了也无济于事。
上一个维恩带来的魔法师证人都被父亲暗中“处理”掉了,她不觉得这名身为普通人的女仆可以被网开一面,即便她是自家派出去的内应。
这一点,从那份重新整理出来的情报文件中就已经很明显地体现了出来,从头到尾都没有关于这名女仆的任何踪迹。
如果不是维恩亲口告诉自己,再加上自己也确实猜测过父亲大人的消息来源,否则她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这名女仆的内应身份。
“对了。”歌礼忽然想起了什么。
“把你做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被从查普曼伯爵庄园里带出来的经历再说一遍。”
我的姐姐是恶役千金大小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