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苏时砚看他扒拉头发的样子特别可爱，指了指他的后脑勺，“你有一根头发翘起来了。”

柳乐人侧头看了看，紧张道：“哪？”

“就这里，”苏时砚随便指了指，“你看不到。”

正巧绿灯亮了，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

等他再回头，发现柳乐人整个后脑勺的头发都是湿的。

他顿时哭笑不得，“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得把头发弄回来，不然见长辈显得太随意了，一点都不庄重，”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我今天穿的衣服，还算正式。”

说完，他对着镜子整理着衣领。

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和裤子，似乎怎么看都不满意。

早知道就不穿运动鞋了。

苏时砚看在眼里，伸手搓了搓柳乐人的耳垂，含笑说道：“行了，你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爷爷不会说什么的，他很喜欢你。”

“那不一样，我拐走了他的大孙子，而且，你马上就要离开他，跟我生活了，这份情，我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承受。”

“不是你拐走的，是我心甘情愿的。”

“都一样，反正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苏时砚将车子停在路边，抬着柳乐人的下巴，转向自己。

“我不许你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这跟你没有关系，而且，即使我在云城，我也很少去四合院，与其我待在云城，两边不讨好，还不如守住一边。”

“话是这么说……”柳乐人脸上都是纠结的神色。

显然，他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

苏时砚察觉到他心中所想，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我答应他，一个月回来看他一次，他高兴的不得了，还说等这段时间忙完，就去连城找你师父玩几天。”

听到这话，柳乐人放下心来。

他终于扯着嘴角笑了笑，“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回来看他。”

“那是当然，你不跟着，他还以为咱俩吵架了呢。”

“咱俩吵架？我想不出来那画面。”

苏时砚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想不出来，反正我什么事都依你。”

“真的？别拿哄女孩子那一套来对付我。”

“别说女孩子，我长这么大，就没谈过恋爱，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乐人当然看得出来，这人毒舌的样子没人承受的住。

但是，他却起了逗弄的心思，“没谈恋爱，怎么追我的时候表现的这么好？”

苏时砚一副得意的神情，“怎么样，是不是我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挺合你胃口的？”

“听你意思，这里面有套路？”

“什么套路啊，我用得着那些吗？”

苏时砚还专门加重了“用”这个字。

柳乐人就有些纳闷了，“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盯了你百来年，对你能不了解吗？再说，我喜欢你，当然用心了，我得扫清我俩之间一切阻碍，这样你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这条路，我走一百步，剩下的，你愿意回头就行。”

在柳乐人的印象里，苏时砚是一个惯会说情话的人。

但是每一句情话，却从没让他反感过。

他握着苏时砚的手，亲了他手背一口，低喃道：“谢谢。”

续命后，双面蛇王竟然缠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