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汤姆·K·琼斯。”
“年龄?”
“73。”
“人种国籍?”
“法裔米国人。”
“在FHA中的职务?”
听到这个问题,被束缚在金属台上的老琼斯,脸色一阵变换后,艰难地说出一句。
“……我不能说。”
果然,此人在FHA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上下打量了一番,邱睿进一步试探道:“依我看,你就是霓虹支部的负责人吧?”
“您觉得是就是,我一个阶下囚没什么好辩解的。”
这是不是相当于默认了?
不对,居然还能默认?
得再试试……
短暂的分析过后,邱睿换了个话题,“你是怎么分析出我们行动目的的?”
琼斯再次沉默,最后只说了一个单词,“直觉。”
大概是觉得只这么说,可能显得过于敷衍,他又补充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好像现在,我猜您应该是Mr.Curiosity,而这里,很有可能是我们当初丢失的那艘鹦鹉螺号。”
邱睿并没有因为被对方说穿身份而感到懊恼,反倒是来了兴致。
“哦,或许你说的的确有可能是事实,但我觉得,如果坐在你的位置上,掌握了某些情报,这些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难猜。”
也不知道是单纯为了替自己的能力证明,还是想取信于人,琼斯略一思量过后,再次开口道:
“我还能感觉到,您可能想要使用一种会对我产生不可挽回后果的手段,来达到这场审讯的最终目的,而让我心中产生畏惧的根源,就在我身后看不到的视野盲区里。”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有意思,就尼玛因吹斯汀……
想到这,邱睿顿时两眼放光,暂时压下了自己原本只想走个流程、就给这位活在坎儿年上的老登来个开瓢的念头。
之所以会这么做,理由也很简单。
通过先前对戈德堡那群人的实验,邱睿已经总结出了两条FHA洗脑自家成员后的特征。
第一条,越是低等级的成员,被洗脑得往往也更彻底。
但这种洗脑的效果,实际上却很割裂。
底层的小喽啰,虽然只需要关键词就能造成思维停摆,但可能是对于组织的认可程度有限的关系,往往忠诚度不是很高。
只要问题不涉及FHA,再稍微吓唬吓唬,包括个人隐私这种级别的信息,他们都能主动吐出来。
第二条,高级别成员在审讯时的表现,就没那么容易“掉线”,而且也能谈及一些有关组织的内容。
比如“记忆猎手”长得像是他们的“洗礼机”这条信息,就是戈德堡自己说出来的。
邱睿由此猜测,FHA对自家成员的洗脑,很可能主要是针对低等级成员,强行防止他们在忠诚度没有提升起来以前说漏嘴。
而对于高等级的成员,要么是随着加入组织年限的提升,洗脑的效果逐渐衰减了,要么是他们用共同的理念或者信仰,加深了这群人对组织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反正高等级成员虽然看起来嘴巴松了不少,却有着更强的精神意志力。
要知道戈德堡这位鹦鹉螺号的原舰长先生,当初可是咬牙从安全部的各种手段中,硬挺了下来。
邱睿甚至严重怀疑,要不是他因为长期关押,积累了大量精神压力,再加上突然看到“记忆猎手”和自己的相貌,造成了精神上的破防效果,或许戈德堡根本就不会“说漏嘴”。
而且所有关键信息,都是从对方海马体中提取出来的,也算不得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