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彩的怒意尚未化作狂风骤雨,天际便划破一抹紫电,一名身披夜幕战袍,脚踏紫霄灵梭的筑基巅峰修士,宛若星辰降世,正是那执法堂的威严身影。女修见状,心间阴霾密布,单打独斗或有一线生机,但此刻强援已至,执法堂之威,岂是她能轻易抗衡?心中绝望之余,纳兰彩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好一个薄情寡义的小子,原是想借刀杀人,博个功劳?瞧瞧,正主到了,你倒成了局外人,真是笑话一场!”
夜焱闻言,背后寒意四起,心中暗叹:女人心,海底针,方才还温情脉脉,转瞬便是仇深似海。
“夜师弟,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怎地如此迅疾回归宗门?”紫电飞梭轻触地面,吴宗华一身执法堂服饰,英气逼人,跃然而下。
“此事说来话长,倒是未曾想,竟是吴师兄亲自出马。”夜焱心中微讶,原以为执法堂会遣出更资深者,却未料是旧友亲临。
“哈哈,除了自家兄弟,还有谁肯接手这等苦差?执法堂嘛,金丹遍地不如草芥,我这等未踏足金丹门槛的,自然成了那风里来雨里去的苦力。遇上紧急情况,我不顶上,谁顶?”吴宗华言语间带着几分自嘲,却也透露出执法堂内部不为人知的辛酸。提及那突破金丹的登天丹,他更是苦笑连连,七成的成功率,偏偏与他无缘,成了执法堂中的“垫底传奇”。
“师兄此言差矣,执法堂水深火热,小弟我还未及师兄万一,何以见得无人差遣?”夜焱轻笑,对执法堂的认知仅限于表面,对战天长老倒是心存感激,尽管老怪偶有“媒婆”附体,给他添些莫名烦恼,但作为后盾,实乃坚实可靠。
“夜师弟何须自谦?战天长老视你为掌上明珠,旁人想巴结你都来不及,哪敢随意差遣?”吴宗华一番话,既是实情,又透着几分对夜焱境遇的羡慕。
夜色下,两人的对话,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添上一抹别样的色彩,而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片执法堂的广袤天地间,唯有一人能与战天尊者嬉笑怒骂,不拘小节,那便是夜焱。众弟子皆如履薄冰,生怕触怒这位老怪,唯有夜焱,仿佛置身于另一重时空,自在逍遥。战天老怪非但不恼其无礼,反而乐见其成,甚至亲自授予他搜魂奇术,此等待遇,羡煞旁人。众人皆知,夜焱非池中物,谁敢轻易差遣?实则,他不过是执法堂内的逍遥客,影子都捉不到一缕,更别提差遣了。
夜焱懒得理会周遭的窃窃私语,直接切入正题,对着吴宗华师兄笑道:“吴兄若是为缥缈峰之事奔波,大可不必,那惹是生非的女飞贼,小弟已收入囊中,正欲押至执法堂,以正视听。”
言及女贼,吴宗华不禁暗自惋惜:“哦?便是那位女贼?传言中美得不可方物,却偏偏误入歧途。进了执法堂,怕是一番皮肉之苦难以避免。”言罢,他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毕竟,面对纳兰彩这等绝色,谁又能不动心?
夜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吴兄果然性情中人,既然如此,这女贼便交由你处置如何?哪怕你放她一条生路,小弟也绝不过问。我这便继续我的江湖路,免得回那执法堂受缚。”话毕,他忽觉背后有股寒意,不禁莞尔。
吴宗华闻言,脸色骤变,冷汗涔涔,心中暗道:这小师弟背靠大树,行事果然无所顾忌!随即强作镇定,换上笑颜:“哈哈,夜师弟玩笑话了,私放罪犯,那是大忌。不过,战天长老果然独具慧眼,夜师弟甫入执法堂,便能独擒女贼,此番功劳,定能名扬四海。师兄在此先道声恭喜了。”
夜焱轻挥衣袖,一脸轻松:“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那女贼虽有匹夫之勇,却无智者之谋,小弟略施小计,便让她束手就擒。”言罢,他故意无视女修那足以杀人的目光,洋洋得意。
吴宗华见状,不敢久留,忙驾起紫电飞梭,破空而去。待其身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