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这里却是越听越糊涂,对着裴清光问道:“裴爱卿,朕不知你所犯何罪?为何要请罪上殿?你......你不是告病在家中休息么?为何又上殿来了?”
裴清光则是跪在地上叩头道:“皇上!老臣虽然年迈,却也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之理!心中惦念妙将军,才上朝来看看,未经通传,便上殿相告,请皇上恕罪!”
皇上手捂着下巴,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这妙将军私自入侵西夷城之罪?”
裴清光马上回道:“禀皇上,老臣知道!”
“那就让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说道。
“那一日,老臣看张梁指挥使死后,妙将军因他的死,而终日不得好好休息,便上报军部,让他们接连进言,想请皇上为死去的战士将军抚慰,授勋!也好能让妙将军安定下心神。不料却接连被拒。回到营中,便告知妙将军,皇上已令先锋营前去西夷城,城内外里应外合,拿下西夷城。当日就得手了,而且损失为零!可谓大胜啊!”
“大胜?呵呵!真的有些奇怪了!”皇上有些啼笑皆非的说道,“军部收到的军报可不是这样!来人,呈上军报为证!”
身边一个军部管理档案卷宗的官员马上呈上军报,皇上拿在手中,粗略的看了几眼,便对裴清光说道:“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字迹?”
裴清光拿在手中,反复验看了很多遍,终于说道:“这的确是老臣的字迹,但是......但是老臣,老臣从没说过战场损失三万人这样的话啊!那场战斗损失人数是零啊!”
“先姑且不论这军报是真是假!你说先锋营拿下西夷城却未死伤哪怕一人?怎么可能?我大周的士兵如何,我自然心中有数,况且敌军有三十万之多!哪有什么大胜?”皇上有些气恼的说道。
“三十万敌军?”裴清光马上反应过来,“皇上,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不是三十万,只有几万人在城中守卫,而且百姓早已撤离啊!”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小诸葛问道:“启禀皇上,会不会搞错了?我们攻打了两次西夷城,第一次是元帅所说,我们攻而未占,第二次我们是占据了西夷城将近半年的时间啊!那一次守军大概是三十万,而且我先锋营也是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兵!”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对啊,先前占据西夷城的时候却是将近三十万敌军,自己这边也是损失惨重!
“不!军部只收到这一封军报!”先前呈上军报的官员马上答道。
大殿之中再次安静一片,所有人似乎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有宰相张恒,皇甫鬓两人站在那一言不发,身体却是在瑟瑟发抖!
皇上沉默了良久,喝了一口茶,突然嘴角上抿:“看来是被人以二次之损失顶替一次之战况,报了回来!好计策!好计策啊!哈哈哈!看来定是那西夷城背后的达班动的手脚!当真厉害得很啊!看来以后,要烦劳王爷多多敦促,军部也要为朕分忧啊!”
“是!臣日后定当亲力亲为,多为皇上分忧!”王爷南宫俊在一旁拱手行礼道。
“那这第四条应该也是不明情况的咯!朕看今日就算了吧!裴元帅您应该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都散了吧!”皇上站起身,对着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说道。
“是!恭送皇上!”文武百官一起跪在地上,向皇上行礼。
不过这一次王爷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好像在静思己过,又好像低着头在琢磨什么。对着皇上叩拜以后,边想着什么,边转身离开了宣政殿。
这时皇甫鬓在门口正好看到王爷要离去的身影,便要上前搭话,却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了,连忙回头看去,却是宰相张恒。
张恒见他要往王爷那边走去,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