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刻骨铭心,“你这个毒妇!”
李筠安眼中怒火闪过,却只是一笑了之。
文嘉誉脸色很冷,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包藏什么心思几乎路人皆知。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清楚李讲的父亲因什么而死。
说好听点,那是走火入魔。
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在此之前,许多人都对这位没见过的男人嗤之以鼻,很少听闻如此不自量力的例子,居然还是李讲的生父。
可直到现在,真相才大白于众人面前。
原来,从来就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偏执。
看得出来,李穹苍是真的想认下李淮远这个孩子,即便他不争气,即便他不合心意,仍旧给了他前往中秋家宴的机会。
这对于一般的李家子弟而言,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至少这一次公开露面后,他不会再被人视作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李讲缓缓攥紧拳头,他甚至可以想象。
一直被人瞧不起,以为自己不得重视的李淮远,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么高兴。
他可能手舞足蹈,他可能与娄娟相拥而泣。
出发之前,他甚至还会精心梳洗一番,穿上最体面的衣服,然后紧张而又兴奋的前往追月楼。
可结果,却招惹了李筠安的极度不满。
怒火中烧的她,一如今天一般,让李腾冲一个孩子出面挑战李淮远。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李淮远败得彻彻底底。
他甚至还被设计立下赌约,身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居然要当着族人的面,去钻一个少年的裤裆!
当时的他该多么的无助?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敌人。
他或许曾哀求地看向父亲,可李穹苍也帮不了他,事实上李穹苍可能也在后悔。
这个女人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还要癫狂!
“为什么?为什么你受到这种奇耻大辱都不告诉我?亏我还怨过你,整天就知道埋头修炼!”
娄娟崩溃了。
这位母亲在兰州的时候,再苦再累,哪怕生活拮据到需要低声下气的找人借钱,也没有在李讲面前流过一滴泪水。
可是在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了,软下身子。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在这么一座光鲜亮丽的楼阁,从一个孩子的身下钻过去,她便心如刀绞,无比的难受。
“是我这做妻子的对不起你,居然隔了这么久才发现……”
“嘎……”
李可达神情悲痛,它焦急无比,围绕着娄娟不停的转圈圈。
到最后,它终于跑到了李讲的面前。
它用翅膀拉扯着李讲的手,愤怒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数度哽咽,好像接下来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艰难。
“嘎……嘎……杀了……”
一直沉默的人们,猛然抬头看向这只鸭子。
他们掏了掏耳朵,声音更清晰了,但一双眼睛却瞪到了最大。
因为,他们居然听到这只鸭子在说。
“李……讲,杀,杀了……这群……坏人!”
谁是文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