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一道青衣身影飘然而落,一双眸子有璀璨的光芒流转。
无论扫向何处,人们的肌肤都有一种被针抵着的刺痛。
这种气息太可怕了,光是实力便足以压得众人信服,更别说他象征的身份了。
他是文相的独子,一直被视作为大唐文道的中流砥柱。
年仅四十,便成为了洛阳学宫名副其实的副院长。
这份实力与地位,就连李家都不能小觑。
“太好了,副院长来了。”
李恩从地上爬起,他很激动,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二哥终于不用被废了。
看到文嘉誉,李老太君并不怎么意外,只是一双眼睛,明显冷冽下来。
“文先生,今儿个是我们李家的家宴,你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肆意打伤我们李家的侍卫……不怕老身上奏陛下,参你一本吗?”
“参吧,正好与陛下说说,你试图谋害大唐世安侯的事情。”
文嘉誉漫不经心地说。
他真的很强大,与那些垂垂老矣的族老不同,四十岁的年纪,在修士中还不算大。
浑身才气流转,气息恐怖滔天,整个追月楼似乎都因为他的到来而颤抖。
这说明文嘉誉的心境,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动怒了,甚至对李老太君起了杀念。
因为,李讲是这一代,近乎最惊才绝艳的种子。
若是连李讲都出了意外,沦为废人,可想而知这大唐会混乱到什么程度。
“说到底,这是我们李家的封地,李讲虽是世安侯,但犯下大错,依然逃不了族规家法。”
李老太君幽幽说道:“文先生,你如此袒护于他,甚至不惜闯入我李家大闹一场,敢问是你的意思还是文相的意思?”
“难不成,文相的手,已经可以做到遮天了吗?连我李家在自己的封地,审判一个罪人,都要先经过文相的同意?”
箭已射出,怎有追回的道理?
李筠安虽然行事肆无忌惮,如同疯子。
但这并不代表她真的疯了,心知肚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她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废了李讲。
此话咄咄逼人,近乎将文相架在了火上烤。
仿佛文嘉誉今天要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文相便要骑在皇帝的头上一般。
文嘉誉双眼微眯,一股惊人的杀意在天地间酝酿。
一些孩子根本承受不住,紧绷多时的心弦一下断开,哇地张口大哭,父母捂嘴都来不及了。
李老太君见状,不慌不忙,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四面八方的侍卫一个个起身,重新拾起武器,将利刃缓缓对准李讲。
文嘉誉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来之前,是万万没有想到,李老太君比传闻中的还要疯魔。
哪怕是按照文相的预想,文嘉誉来了之后,一切也该结束了。
可是李老太君还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眼看着这些杀手又要卷土重来,文嘉誉不得不为了李讲,与李家展开流血冲突的时候。
追月楼的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鼓掌声,有一清亮的男声响起。
“李老太君还真是擅长扯了虎皮做大衣……”
听闻这话,几乎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去。
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队身着黑衣的身影,如同冷冽的夜枭般,从外面走入。
为首的青衣男子长相平凡,皮肤白净,笑起来的时候脸颊陷下两个梨涡,给人一种羞赧的感觉。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无比内敛的人,却在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