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否则娄娟为什么会崩溃大哭?
“我,我没去过。”
娄娟一双手捂着眼睛,泪却不止:“但是你爹当年,就是参加了一次李家的中秋家宴,回来之后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李讲瞳眸微颤,他当然知道“那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曾回溯过记忆,有一幕画面,就是娄娟与李淮远两人吵架的场景。
当时的李淮远,似乎就已经表现出心态扭曲的倾向,如同自虐般不休眠的修炼。
所以那场中秋家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讲抓着手中的请柬,在这一瞬间,它好像变得不同了。
不仅仅是份量的变化,更像是从一张请柬,化作成了一株荆棘,一团烈火。
莫老和李可达都不吃饭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李讲。
“儿子,听话,咱们不去。”娄娟还在恳求,甚至有点想从李讲手中夺走请柬的意思。
不过,李讲却一把抓住了娄娟的手。
“娘,你不想知道父亲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娄娟怔住,呆呆地看着李讲。
“这里面就有答案啊。”
李讲指尖轻轻地摩挲,体会这张纸的质感,眼神缓缓坚定下来,道:“这一次,我要去。”
“可是……”娄娟还是迟疑。
“不用害怕,区区李老太君,翻不起什么风浪,过去的事情终究要解决的。”
李讲语气依旧很轻,但眸子里却仿佛有寒芒喷薄。
是的,这张请柬,确实危险如荆棘烈火,一个不小心,便会遍体鳞伤。
但是如今的李讲是谁?
寻常的荆棘烈火如何伤得了他?
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兰州任人拿捏,小小一个柳语儿便能逼得远走他乡的少年了。
常常在危险的边缘游走,确实有很大的可能失足坠入深渊。
但走捷径,也往往代表着会比常人走得更快。
从现在李家都不得不拉下脸,主动邀请李讲赴宴便能看出。
李讲,已经今非昔比。
令得他们恐慌,不得不赶紧做出措施。
“嘎!”李可达兴奋地大叫。
莫老露出欣慰之色,当着众人面口吐人言:“这才是我们青州文院的天才嘛……”
“一个洛阳李家算是什么?在本圣当年那个时候啊,一口唾沫便灭喽!”
“嘎嘎!”
一只鸭子和一只黑豹疯狂的叫嚣。
这绝对是充满喜感的画面,娄娟心底的那块阴霾,就这样消散了一块,破涕为笑。
李讲静静地看着娄娟。
她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脸上是复杂的纠结之色。
看得出来,重回那个曾经主动离开的家庭,于她而言真的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这一封请柬,相当于揭开了她最深处,最隐秘的痛。
但过了一会,娄娟还是重重点头,咬牙道。
“好,儿子,我跟你一起去!”
谁是文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