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跟在你的身边蹉跎光阴。”
陈建听闻,顿时急了。
这是要让他离开女儿的意思啊!
陈初初可是他的摇钱树,后半辈子,基本就指望着这个女儿过上好日子了,怎么可能放弃?
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陈建心存不甘,大言不惭的说:“李讲,你错了,什么蹉跎光阴?没有我带她到处写诗,她能成为神童,她能成为修士?”
众人闻言,简直都已经不想再骂。
是,陈初初是成为了修士,还是一位十岁的蕴灵境读书人。
但问题是,连一个极境都没有突破。
那她将来能走到哪?
根据众人的经验与见识,不难判断,大概种道境就走到头了。
而如果陈初初拜入当初那位大儒的门下,最起码也能走到四极境!
两者之间还隔着个“太初境”呢!
李讲已经失去了跟白痴对话的兴致。
他看向陈初初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陈初初一双眼睛露出渴望之色,明显意动。
她那么小的年纪,便自发去学堂外旁听。
可见她是天生喜欢读书。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陈建便豁然转头,凶狠地盯着她。
“滚!少在这里逞凶!”
李恩再也忍不了了,冲上前便一巴掌将其扇飞。
他将陈初初护在怀里,“你放心大胆地说,有我们在,没人敢伤害你。”
陈初初眼睛红了,潸然泪下,可是却在摇头,一个字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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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陈建从地上爬起,一口白牙全都染上了血。
他攥紧拳头,青筋毕露道:“你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陈建大声怒骂:“文相府原来是这种地方吗?竟然要强行拆散别人的家庭?让我们父女离散?我要去衙门!我要告御状!”
一些人蹙眉,不满的看向李讲。
这些人虽然是文相的门客,但也都觉得李讲的处理很不好,容易给文相落下口柄。
至于黄壁,很早就沉默了。
他很清楚陈建的为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李讲看向陈初初,叹了口气,道:“你其实一直都明白,对吗?”
陈初初红着眼,咬唇不语。
“可你真的觉得,你这样是在尽孝道?”李讲问。
陈初初怔住了。
“孝,有很多种方式,而你选择的,偏偏是里面最蠢的那种,叫‘愚孝’。”
李讲毫不客气地说。
陈初初突然生气了,攥着拳头道:“先生,我十岁便赡养了父母,我怎么就愚孝了?你当时能做到吗?”
众人面露异色,真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是,你十岁就赡养了你父亲,你是很厉害,可你同样是在毁了他。”
李讲冷声道:“看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回想一下他在你们县里的名声,你真的觉得这样是对他好?”
“我……”
陈初初突然哑口无言。
她抱着头缓缓蹲下,两行清泪流淌,无力了,绝望了。
“那我能怎么办?他是我爹啊!我总不能不管他吧?”
听到这句话,陈建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他脸上浮现出胜利的笑容,极度挑衅地盯着李讲。
李讲脸色平静,伸手从面前的一排笔架中,取下一支小楷笔。
“看在你叫我了一声‘先生’的份上,我送你一篇文。”
谁是文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