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在他们争执阻拦与逃跑追击时,凌若风正缓缓往这里走来。
昨夜决定来给徐家娘子道歉的,可又不好意思真进蔚秦祠,让她道歉,那是从未有过的事,哪能低得下那个头啊?
但她又想,程浩风会在听到她愿意道歉时欣喜万分吧?并在见她好好照顾徐家娘子时会感激她。
在通往蔚秦祠的路上徘徊了很久,思前想后打算站在路上等店铺开门,等买了礼品后,以送礼关怀为名见徐家娘子。
天刚亮时,一看有店铺开门马上买了布料和补身药材,她边走边自言自语:“到时候不说道歉的话,只说是买些东西看望她,要说什么抱歉啊真说不出口。对,就说和她没有多交谈,但还是很关心她,从没有瞧不起她。”
离这路旁不远的杂树干草丛里,程浩风和萧年已打了起来,缠斗不休。
黄璧书则在往另一方向的岔路口忽上忽下掠行:“佘日茫,你快些放人,我不会再跟踪你,放心逃去吧,不要再拖延……”
“好,你退远些,我真会放她。”
佘日茫挥起金光软杖,左打右敲,打断不少树枝扑向黄璧书,拦着她追来,再逃一段,再弄些树枝飞扑而去。
“佘日茫你放心,我真不会透露你最后行踪,他们查不到你们的藏身地。你快些,徐家娘子身体要撑不住了,她要是死掉,你可逃不了。”
听黄璧书这么说,且见她要挥剑挡树枝追得很慢,佘日茫放心了些,落身下地,观察着周围,把徐家娘子带往斜前方一条漂满杂物的污水沟旁。
“我放她躺这里,你们来接吧……”
说完便要纵身掠起,哪知脚腕被什么拉住,吓得他一抖又用力甩脚。
“啊嘶……救我……”
“哗啦”扑水的声音和微弱呼救声传来,佘日茫发觉了异样,还以为是有埋伏要抓他呢,定了定心神,看见是水沟里有人被自己甩得上下浮动。
拨开那人抓脚腕的手,再顺着他手臂拉他上坎,才看清这是半为人形半为蛇形的乌勺。
被水泡得皮肤惨白起皱,伤了的半边头皮没有鲜红的血只有紫黑污液,乌勺手脚上都起满蛇鳞,还拖着条细长蛇尾,形貌比恶鬼更可怕。
但佘日茫知道他不是故意变这样吓人,是灵气紊乱,性命危急才控制不好本体与人身。
几番受惊吓,看到乌勺虚弱又恐怖的样子后,徐家娘子没尖叫也没昏倒,她也快要没气了,无力做什么反应,只茫然无助呆看着。
佘日茫不解地扶他坐下歇了歇:“乌勺,你在这儿藏着干什么,出来了就快逃啊……”
乌勺握住他的手,摇头打断他的话:“不是不逃……帮帮我……呃……塔吉坦的那一抓有毒……我飞不动,跑不动……”
当时被塔吉坦抓了留个五指印,虽然疼,但也只是流血伤皮肉的疼,顺着污水沟游出来,渐渐毒发,才出现全身僵麻的情况,只好躲着。
试着拖他走,可他只能勉强站立着,连跑也跑不快,别说飞掠了。
在污水沟另一边是荒地,荒地边是一排树,树是栽在路旁,凌若风就走在这路上。
当只有乌勺在污水沟中时,气息被臭气掩盖,她发现不了,当佘日茫到来时,因佘日茫伤不重,将异类气息敛藏得好,她也发现不了,可是佘日茫拖起乌勺后,两人靠一起的异类气息太明显,她警觉地皱皱鼻子,眨眼之后飞身过来。
佘日茫正扶起乌勺,要背着离去时,被突来的凌厉劲风震得一愣。
“佘日茫?”凌若风扬出红雪拂尘,高喝道,“做恶多端的妖怪,没想到天意让我撞见你们,受死吧!”
携雪带冰,拂丝千条如千条寒冷风刺,佘日茫还没被打中已如被刺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