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赌一把,赌赢了,能快审高有全;若输了,皇上就算不治他诬蔑代孝公的罪,也会觉得他喜欢用私事攻击同僚的阴险之人。
韩泽熙没太明白这句问话的意思,看了曹备道两眼,又看向茶儿。
“高有全有一种邪术,借欢好和合之机让女子为他引出体内淤积毒素。”茶儿尽量把那些事说得平常些,可还是红了脸。
韩泽熙原本恹恹欲睡,可话音刚落,他眼中突然放出凶狠的光!
他有后宫佳丽三千,对于那些他不爱的女子,可以冷落遗忘甚至打骂,可绝不容许别的男人染指!
他信赖纵容高有全,但不许踩踏他男人的尊严!
但他没有立即让人带高有全来,而是满腔怒火燃烧起来,如同要用怒火烧死茶儿一般,狠狠道:“你胡说!来人,快把她拖出去斩了!”
斩了,就当没听过那些事;再把知情者全杀了,就当那些事从来没发生过。
茶儿惊愕得瞪圆眼睛,都忘了求饶。
萨意珞赶紧出声阻拦,“皇上,她真的没有乱说,臣妾还可以做证,太皇太后是被高有全恐吓虐待致死!”
提起太皇太后,韩泽熙冷静了些,他也觉得太皇太后濒死的那些日子总是疯言疯语挺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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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意珞趁他思索的间隙,语速很快地说出太皇太后用过的碗碟中有致幻药物,略过她对太皇太后的不满,只谈所发现物品的异样,又说没有直接证据,且不敢得罪高有全,才瞒下这些。
不治高有全的罪是不行了吗?他们都有高有全欺君的证据,可他让高有全认罪了,岂不是也等于承认他是个昏君?
他不想当一个识人不清的昏君!但要是再固执下去,可能真会让所有人失望,到时候朝中大乱,他可能连昏君也当不成。
韩泽熙的食指轻敲桌面,快到深夜子时,他才做出决定,让侍卫去抓高有全来对质。
小太监正要出门传令,曹备道连忙阻止:“皇上,高有全法力高强,他们金龙卫对付不了,还会打草惊蛇,只有我和程浩风前去捉拿才行。”
程浩风?抓和罪犯也要他出面才行么?韩泽熙心中很不愉快,为什么总是摆脱不了程浩风的影响。
他不满地对曹备道说:“你一个人去不行么?”
曹备道面带惭色,低声答道:“恕臣无能,法力和计谋都不如高有全。”
韩泽熙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办事,也没注意他眼中藏的深深恨意。
估计让高有全来直接对质会发生些意外,韩泽熙不想在毓盛宫争执吵闹,让人带了萨意珞和茶儿去往慈安宫。
慈安宫中已无人住,但为了表示对太皇太后的尊敬,还是有人打扫的,去那里审高有全又有舒适环境,又不影响日常起居。
到了慈安宫之后,才见屋子虽然还干净,但空屋太多,有浓浓荒寂之感。
其他人都觉得此处诡异阴冷无比,韩泽熙只觉得孤寂蚀骨,最终他会如太皇太后一般孤寂惨死吗?他年纪也不算老,可眉宇间没有朝气,只有暮气沉沉。
高宅,高有全的卧房里,看着飞掠而入的曹备道和程浩风,高有全亮出从龙金拂。
“皇上要见你,我们不是来联手杀你。”曹备道昂头说道。
“皇上要见我?”高有全冷笑一声,他才不信会派两任法力高强的国师来传他入宫呢。
程浩风不愿和他磨唧,开门见山直说:“他得知了一些真相,要亲自审问你,你也应当明白,你所做有些事私下认罪比公审为好。”
很多宫廷事件成了谜案,不是查不出,而是不能查,让有罪的人自尽而亡,再胡乱找个理由最好。把事实掩盖,多少给当事人留点面子。
高有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