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答案,似乎忘了伤口疼痛。
又一次『逼』问后,扎措仍只是劝婆娑女敷『药』,不再多说伤了她的事,婆娑女正哭着犟着不肯敷『药』时,雨丝『迷』蒙的夜空中响起阴阴低笑声。
旋即,一道血红纤影飘身而下:“这都不懂?何必问来问去折磨自己?胡仙仙是他的禁脔,他可以凌虐,别人不能欺负!”
不同于平常女子娇声软语,这声音清亮透着傲气,胡仙仙知道是凌若风来了,再想专注炼化『药』力已不可能,微低着头疑『惑』而戒备地用余光观察她。
凌若风长裙殷红,显出与当年完全不同的妖娆风韵,但妖娆而不俗气,别有几分令人怜惜的凄艳。
“你是谁?”婆娑女眉尖蹙紧。
因了凌若风的突然出现,她快癫狂的神智清醒过来,伤口也越来越疼。
“我是和你同病相怜的人,只是我们钟情于不同的男子。”凌若风看向婆娑女的伤口,目『露』疼惜,“你还是快疗伤,他不心疼你,你总该自己心疼自己。”
皆是修行之人,婆娑女打量凌若风后就发现她是被削仙籍、剔仙骨、断仙根再无仙缘的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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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是曾经的凌山神女?”婆娑女一时震惊,又忘了疼痛。
凌若风没有回答,伸出一双紫黑的鬼爪,凄然而笑。
“死也难死,不属神仙,不属凡人,也不是鬼魂,所以修炼了鬼道之术后,手会变成这样?据说术法越强,变异越大,最后全身都会变成这样?”婆娑女问。
那些事,婆娑女早有耳闻,这么问,是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有那般痴情的女子,为了一个男子宁愿不当高贵而强大的凌山神女,还落到这般狼狈不堪的地步?
凌若风微颔首表示婆娑女说对了,胡仙仙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们,痴也好、爱也罢,皆与己无关,她需要做的只是竭力救治唐彩儿。
可能是凌若风的事让婆娑女受了触动,她不再拒绝扎措给她敷『药』,思考起很多事。
『药』敷好,见胡仙仙没有催『逼』她交出解『药』,她瞟一眼胡仙仙,再看看扎措,似好奇又似不解地问凌若风:“令你倾心的男子是法朝国师程浩风吧?他跟我秋明哥相比谁更有魅力?”
扎措和凌若风算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胡仙仙和高有全实际年纪虽不到三十,但所经的事也相当于活了几百年;这婆娑女刚刚二十出头,本身天赋极高又身具特异血脉才修为进步神速,所受挫折很少,还是少女心『性』。
她这话问出口,扎措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可又尖起耳朵想听听凌若风会怎样回答。
凌若风看着扎措微微笑了笑:“若论相貌,他不如末神英俊;若论修为,我不清楚他如今是何境界,可末神功力也不低。
他是那种初相见时不觉得多好,和他相处一段时日后,会不由自主喜欢上他的类型。
往往他在身边时,难以看清他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他不在时,才会察觉他占据了整颗心。
接近过他,再看天下其他男子,会觉得他们要么粗鄙,要么阴柔,要么平庸,即使很多惊才绝艳之辈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的浮夸。”
听凌若风夸程浩风,扎措竟没有被贬低的恨意,还对凌若风起了几分敬意。
一个被程浩风深深伤了心的女子,还这般毫不吝惜溢美之辞盛赞程浩风,这是爱得多盲目又沉重?
凌若风缓缓走到胡仙仙身旁,语带责备:“他选择了你,你怎么会与他分开?你怎么舍得伤他的心?”
种种恩怨情仇一言难尽,胡仙仙小心翼翼让唐彩儿躺好,站起身向凌若风稽首,用师妹见师姐的态度恭敬而平和答道:“只因我不如你。”
这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