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唐彩儿皱起脸,嘟着嘴,向列外拱手作揖:“拜托、拜托嘛。”
实在不忍心拒绝她,列外捋着胡子想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驴、吕读音相近,就让它姓吕,名字不用改了就用‘听风’二字,吕听风!”
唐彩儿拍手笑起来,翠儿哈哈大笑,列外不明白翠儿怎么笑那么夸张。
翠儿指了指列御风,再指指胡仙仙,“都是风字辈的。”
吕听风?列御风……自己道号是胡飒风,胡仙仙回过味儿来,笑着轻拧拧翠儿胳膊。
“哎呦……别拧!胡姑娘,总算能在你脸上见着笑容了,你可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机灵发现这名字巧合,还逗不笑你呢。”
胡仙仙斜眼轻哼一声:“你这小玩笑可把你心里高贵无比的国主都给损了,你对他似乎那么崇拜了?”
“是,的确没那么崇拜了。”翠儿释然地微笑,“以前,他在我心里就是所有,可因了尚王后的事,再加上这段日子细想,我觉得把他看那么重,对他来说不是荣幸,而成了负担了,我不想让他背那么重的负担。”
正说着,马烁走了来,近日他立志要在后山刻《道德经》,天天专心致志去做事,都好久没和翠儿闲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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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向着马烁一笑,端起一杯茶递给他,回头对胡仙仙笑说:“要真为一个人好,就得自己好好过,让人放心才对,是不是?找到自己的归宿,自己开心,对方开心,放不下的那个人也不用有负疚感,这多好。其实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不想放而已。”
这挺拗口的一段话,让马烁听得莫名其妙,胡仙仙笑对他说:“恭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了。”
马烁『摸』『摸』后脑勺傻笑,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翠儿从袖中拿出锦帕亲手给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我自己擦……”
翠儿按住他的手,锦帕拂面留香,马烁的脸变得通红,终于明白翠儿完全接纳自己情意了。
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胡仙仙很替他们开心,也替列御风和红儿开心。
红儿化身成的小树苗移植来已快两月了,纵是深秋,因有灵气滋养,树苗还是发出新芽。
九月十五的月圆夜,列御风仍然到呼风河畔捱受毒发之苦,胡仙仙在旁守着。
列御风说忍痛也忍出经验,他远远看着红儿的嫩芽就觉得自己也生机勃勃,似乎不至于肝肠寸断那么痛苦了。
离人叹,如深爱的恋人生离死别般令人痛苦,望着恋人纵已无意识,但还有希望,也许的确会跟着燃起希望,减轻痛苦。
胡仙仙晚上若是不去镇龙囚玄阵旁,就在屋内打坐,但也有偶尔困倦想睡觉的时候。
一天清晨,睡得正香,翠儿来找她,说列御风请她去有事相商,进门时看到胡仙仙睡姿就说她心里暗担了很大压力。
胡仙仙不懂怎么从睡姿可以看出压力大小,翠儿说:“我们青丘民众都天生比其他族群善解人意,我虽做不到三千岁那样几乎能看透别人心思,可也很容易能通过观察分析出一个人心理状态如何。”
这却有趣,胡仙仙请她详说。翠儿道,胡仙仙蜷着身体睡,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只有内心压力大的人才会缺乏安全感。
而她双手曲起,靠近双肩放拢,就是想束缚自己的表现。想束缚自己,必定是因认为自己犯了错,才自我约束。
还有胡仙仙的手握成拳后,不是五指蜷拢自然成拳,是把拇指压在另四指下面扣着,暗暗在用劲儿,这就是在防御着,也是在默默承受着。
这些话听得胡仙仙直笑,她心里确实有一种想把事情做好又总是做不好的自责感,还有很多责任必须要背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