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看了看那堆骨骸,再看向戮心匕。
“当时他们用三把匕首做的结义信物,归冲虚是定心匕,水妙虚是诛心匕,水剑虚是戮心匕。估计,水剑虚九成九已经死去。”
程浩风说出这推测,胡仙仙叹着气,两人去到那角落向遗骸稽首之后,再去翻拣骨头。
这森森白骨是骨头,而不是鱼刺,但又与人骨不同,更像是人和鱼拼接成。
骨头有石化迹象,胡仙仙问:“是不是死去很多年了?骨头都变石头了。”
“不是,应该只死了十年左右。他的遗骸成这种样子,应该是死的时候很痛苦,在原形和人形之间反复变幻,又有什么东西克制他无法变幻才这样。”
听了程浩风所说,胡仙仙脸『色』发白,轻声道:“肯定是被铁符克制了,我恍惚记得我被铁符克制的时候,
就是那一丝狐『性』被激发出来,仿佛血肉骨骼都要重新换过……”
见她提起那事仍然心有余悸,程浩风把她搂进怀里,心疼地抚了抚她脸颊。
胡仙仙目光满含怜悯,看着那遗骸说:“我只因前世一丝狐『性』就要承受那般痛苦,水剑虚本是鲤鱼修成,这铁符还专是为他所制,那种感觉可能比碾碎身体,再重新拼凑又碾碎还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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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风捂上她的眼睛,让她别再看,“唉,我且为他掩埋尸骨。归冲虚曾说他三弟极有修行天赋,没想到竟如此死在这里。”
他抬手变出泥沙,就地埋葬尸骨后,再带胡仙仙往右耳室去看。他们想带些遗物回去,给归冲虚和水妙虚留个纪念。
右耳室中除了石凳石桌,还有雕花木床。
胡仙仙在床边坐下,床上被褥朽烂,木床却还结实。因水剑虚已死,木床还未消散,这表明不是他变出来的木床。
胡仙仙有些纳闷儿,那通道狭窄,是怎么运进这床的?
程浩风说是将木头一段段运进来,再在石室内现做现雕出来的。
说着这些时,程浩风正拿起桌上的木梳细看。那木梳梳齿细密,梳背还刻有花卉和一排小字。
“这是女子所用的木梳,这床可能也是女子睡的。”胡仙仙笃定的说,因男人即使用梳子,都是用粗齿梳。
程浩风同意她的说法,递过木梳,指了指刻着的几个字:涵碧琼霄,凌剑太虚
这几个字当中嵌入了云碧琼和水剑虚的名字,难道那铁符就是云碧琼所制,这右耳室也是云碧琼在住?
由此联想下去,胡仙仙打了个寒颤,又自我安慰似的喃喃说:“水剑虚失踪了接近三百年,云碧琼最多只有四十岁,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不会的……”
程浩风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应了声:“但愿吧。”,又牵着她往左耳室走去。
左耳室的布置更加简陋,除了石桌石凳,就只有个圆形寒玉石台。这室内没有床,料想水剑虚是在石台上打坐歇息。
程浩风见桌上有柄剑,就拿起细看,看剑鞘两面分别刻着:琼霄紫剑永相合,逍遥安乐长相伴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好、一、个、毒、辣、恶、『妇』!”
胡仙仙听他语声异样,也去看剑鞘上的字,狐疑道:“云碧琼和水剑虚还有情缘?”
“是云碧琼杀了水剑虚,一定是!”
程浩风握剑的手轻颤着,目光冷得像冰刺。胡仙仙不明白他为何反应如此激烈,轻拍他肩头柔声说:“不一定的,水剑虚失踪那么多年,跟云碧琼不太可能产生纠葛。也许,只是凶手用了栖云山庄所炼器物。”
“那木梳明显是水剑虚赠给云碧琼的定情信物,而这剑则是云碧琼回赠水剑虚的。平常的泛泛之交,谁会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