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风脸『色』苍白,疏狂朗笑几声后说:“说得好,抵罪就是!这条条罪名可都有我的份儿!咱们一起魂飞魄散,为石为尘为云烟,再也不需要谁看得起!”
天将气得指着龙啸风“你、你……”半天却说不出话,而晁玄同就似根本没看到这些一般,在风雨中静静仰望天空。
龙啸风的举动让胡仙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眼神不再那么淡漠。
雨渐渐下得小了些,胡仙仙给程浩风擦去脸上的雨水时,见他微睁了睁眼睛。她的神情立即不再僵硬冰冷,她对他绽开如花笑靥。
程浩风的嘴角略向上弯了弯,他目光温柔地看了会儿胡仙仙,又向龙啸风看去。
龙啸风冲他洒然一笑,“三师弟,我此刻终于轻松了!当那个谨小慎微的普宣天仙当得好累啊。”
天将重重地一杵手中长戟,语气不善地责问晁玄同:“晁总撰,你的徒弟们都能耐大得很呐!你再不管管,他们可都要造反了!”
?
天将此刻没有称晁玄同“晁真人”而是称“晁总撰”,就表示此刻他没有当晁玄同是可敬的道门前辈,而只是天庭同僚,有意地疏远关系。并且点明晁玄同是天帝的臣属身份,指责他为臣不忠。
做为臣属,“造反”两个字可算是最大的罪名,晁玄同难以再装做浑然不知。他目光淡淡地扫了天将一眼,正在斟酌着该怎么应答的时候,空中响起朗声应答。
“造反又如何?”
随着语声而来的是秦沐风携着杜婉芷,他们身后还跟着列御风和尚蔚然、红儿、翠儿。离他们更远一些还有两队奇异的人,看样子是海底圣境的虾精蟹怪和青丘国的兵卒。
天将长戟一挑,摆出迎战的姿势向秦沐风说:“好个秦沐风,你以为撤销了你的通缉令就是不再追究你?今日捉了你回去,照样能领赏。”
秦沐风以箫轻拨开长戟,语含讥诮地说:“别做这『色』厉内荏的样子!你要有把握擒下我早就动手了,还干吆喝什么?”
天将收回长戟,腾身半空中掐诀念咒,他要召回自己手下兵卒。
一刹时,半空中金甲银铠闪亮,天兵天将瞬移而回、列阵以待。
胡仙仙的眼神又活泛几分,有感激之情也有担忧之意。程浩风的眼神却显得『迷』惘不已,几番死里逃生的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双方的人马都已是剑拔弩张的状态,晁玄同飞身到天将旁边冷声道:“将军,你忘了你此行的任务是什么?你首要任务是追捕鬼王,威慑段梦柔,不是来为难贫道!”
天将自知理屈,但他还强辩着:“晁总撰,本将并不想为难你,是你的徒儿要为难本将。”
龙啸风和秦沐风面容冷峻,胡仙仙看向他的眼神更满是愤恨之意,晁玄同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本就不善言辞的晁玄同,要理论起这种各自都有道理的事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般僵局,列御风只一笑就让气氛缓和。他飞身至天将身旁,谦恭温文笑语:“我们如何敢为难将军?将军是看我们来了这多人就吓得失了方寸?却不知我们只因需要人手寻找血沉香才带这么多人,寻见了又急切赶来救三师兄,就忘了把他们遣散回去。”
列御风态度谦和,又有青丘国主的地位摆在那儿,天将的态度也不好再强硬下去。
他微低头说:“列国主说笑了,本将只是要防患于未然。不知‘血沉香’是何物?”
列御风耐心地详尽解释,这沉香众所周知是沉埋地下或水中千万年不腐的宝物,有宁心安神的奇效。这‘血沉香’更是神异,是青丘国中特产,因木质中有若隐若现的血丝而名之“血沉香”。
但这神异之物不仅稀有,还难挖取,因为这血沉香是遇水遇土遇木都会逃遁,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