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不开,只得以灵力贯注,先让他张开嘴。她正想找些软布暂时塞住他的嘴,没想到左右一望就只见到两张简陋的竹床。
她正想催马烁快些端『药』水过来,再带块软布来的时候,手掌边缘传来一阵剧痛。
回头一看,是程浩风咬住她右手掌靠小指的地方。手掌边缘肉厚,那种疼痛尚且能忍受,那截小指指骨却是被咬得痛入骨髓。饶她是神仙之体,也疼得冷汗直流。
马烁端着『药』水进来后,手忙脚『乱』地为程浩风敷着额头。不一会儿后,程浩风略平静了些,不再拿头『乱』撞,马烁才看见他咬着胡仙仙的手。
“胡姑娘,这可咋办?”
“等他自己松开就是,不算很疼。”
“怎么可能不算很疼?十指连心,这小指是连在心尖儿上啊!你看你疼得脸『色』都白里透青。”
“他也是心尖儿都在疼吧?要是我多疼一些,就能为他分担些疼痛,疼在心尖儿上又何妨?”
马烁连“唉”了几声,想说什么又终究没说。
程浩风“吭哧”粗喘一声,咳起来,马烁忙把胡仙仙的手拖出来,“这下松开了,再堵着嘴他可就没法儿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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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风微睁了睁眼,抹了下嘴唇,见手上沾着血滴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带着些怒意看向胡仙仙。
马烁见他醒来,就不停地问长问短,他也不回答马烁,就一直那么盯着胡仙仙。
马烁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你这么干瞪着眼是啥意思?你想谢她就谢她,要想道歉就道歉呗。”
胡仙仙的左手一直捂着右手伤口,她就这么捂着手往屋外退,“以我的功力,受这点儿伤是能很快恢复的。”
说得马烁倒认为自己多管闲事了,讪讪地说:“你是神仙,似乎是不怕一点儿、半点儿的伤。”
胡仙仙刚出门,马烁又跳起脚,惊呼着:“你是神仙,嘿嘿,我咋没想到那个救程道长的办法呢?胡姑娘,你们不是可以输那个什么灵气救人吗?”
胡仙仙轻摇摇头,马烁不懂她什么意思,就问:“是不行?还是你不愿意?我听评书里讲的都是一个修炼的人受伤了,他的亲朋好友之类,就输灵气给他疗伤。咦,我记起上午的时候乔元君似乎都那么救过你。
程浩风接话说:“马烁,别为难胡姑娘。我的修行方式与他们不一样,我的经脉受不住他们的灵气。这都是我自作自受,逆天而行的结果。”
胡仙仙冷着脸要走,马烁又一惊一乍的呼喊起来,“程道长,你自己发觉没有?你今天发作得那么猛,我都以为你要挺不过今天了,可你醒来之后很清醒的在说话呀。往常还从来没疼得滚下床过,都要第二天才能清醒……今天一定是喝了胡姑娘的血才好得这么快……”
马烁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长串,胡仙仙越听越惊喜,“我的血?真的可以?我去找秦沐风问问!”
程浩风急切地挣扎起身,“不必问了,没用的。”
胡仙仙的笑意还凝在脸上没散开去,“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的血可以压制一些我体内的阴寒之气,也可以说任何元阴、元阳未失的男女血『液』都可以压制阴寒之气。可惜,魂魄撕裂而亡才是我痛苦的主因,那不是你的血所能解决。”
胡仙仙心中才升起的希望又变做失落,她恍惚中忘了捂伤口,拿右手抵着门框说:“能压制些阴寒之气也可以减轻点儿肢体僵硬的症状,还能让头脑保持清醒的时候长些,对不对?总也能减轻点儿痛苦的。”
程浩风没答话,他看到那个带齿印的伤口,竟有些愤然地说:“你,你不会避开吗?谁要你拿血给我吊命?多活一天不过是多受一天苦!终将是会彻底消失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