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胡仙仙听程浩风和慎郡王谈起这些,猛然问程浩风:“你是不是早料到这处陵墓会出事?”
他必是早料到会出事才会留下信鸽,他知道的很多事情都应该是胡仙仙所不知道的。
胡仙仙抿紧嘴唇,暗暗告诫自己面对他时要冷静些。自己实在看不透他,又很清楚他心心念念的只是白回风,若是不注意做出些浮浪举动倒是自惹轻贱。自惹轻贱是小,再因此糊里糊涂被人利用,就更难堪。
程浩风见她眼中满是疑惧之『色』,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漠然转身去看那些被捉住的虫蚁样本。
见他们面『色』都含有郁怒,慎郡王忙来打圆场:“程???真人是仙家,自然料事如神。”
胡仙仙冷冷一笑,程浩风已不看标本,转而步行去察看周围情况,她就冷笑着看向程浩风背影。
这里四周的居民都已暂时搬走,因为他们实在不敢住了。在陵墓入城方向路上都洒满了石灰和硫磺粉,但还是有些虫蚁往路上爬。
程浩风走在那进城的大路上,偶尔踩着一只蜈蚣,蚰蜒或者是蟾蜍之类,他也不停一停。他仔细的观察四周情形,很认真也很从容。他像在姹紫嫣红的花园里赏景,而不是在虫蚁『乱』爬的路上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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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心中一叹,他那走在虫子堆里还从容如闲庭信步的身影,又让她心湖『荡』漾。她都想掐自己的心脏一把,也不知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会让自己心动。
为了掩饰自己的纠结样子,她问慎郡王:“这些虫怎么用石灰,硫磺都驱不走?”
慎郡王忧虑地答道:“何止用石灰硫磺驱不走啊,先前用砒霜毒死了一些,后来反而惹出更多的虫。本王也不知自己是作了什么孽,带累父王难得安息。只有昼夜守在墓旁为父王念经祈福,但愿虫患平息。”
胡仙仙看着那些虫子,头皮直发麻,都没太听清慎郡王说什么。
这时,慎郡王旁边一个猎人打扮的人站出来说:“胡姑娘,你怕虫吧?怕虫还怎么捉虫?”
胡仙仙瞟一眼这个大胡子,看向慎郡王。
慎郡王说:“胡姑娘,这位是柴铁炮,柴大哥是位善捉毒虫毒蛇的猎户。”
胡仙仙向柴铁炮点了点头,“柴大哥好。你这寻常捉毒虫的法子,没什么效验啊。”
柴铁炮干笑几声:“胡姑娘随我到虫子堆里走一趟,如何?这里的蝎子、蜈蚣之类确实和我们以往捉的不太一样,还请胡姑娘指点一下我们。”
胡仙仙背上都是冷汗,她只是心中不快才在言语上有讽刺柴铁炮他们除虫不力的意思。真要去虫子堆里走她可不敢,可她又不能推却,谁让她刚才挤兑了人家呢?
胡仙仙硬着头皮和柴铁炮向爬满虫子的地方走去,柴铁炮指着那些虫子说:“胡姑娘,你瞧瞧,那个蝎子都成了紫黑『色』了,不知道多毒。这个是土蚕,看起来挺吓人,其实没毒。胡姑娘,你小心点啊,别踩着蛞蝓了……”
胡仙仙被吓得一颤,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脚。本来脚尖离那蛞蝓还有一粒米的距离,这一跳脚就直接踩上了。
胡仙仙知道蛞蝓就是俗称的鼻涕虫,是很恶心的东西。她扫一眼那只被自己踩得蜷起来,不断流着黏『液』的蛞蝓,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不怕,不怕,这东西不是叫鼻涕虫吗?就当是踩着小孩子流的脓鼻涕了,恶心一点而已,哪有什么可怕?
胡仙仙壮起胆子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不小心踩着了只屎壳螂。屎壳螂的硬壳发出一声“唧呀”的脆响,胡仙仙从脚心到头顶都变得又僵又麻。
胡仙仙极其后悔逞能的行为,她再也顾不得面子,迈步往慎郡王守陵的小屋走。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