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一了!她尽爱把自己说小。收我吧,我才十九。”
胡仙仙一扯三花肩膀,”快去看粥熬好没有。”
又讪笑着对他说,”我腊月初七才满二十一,这才八月二十九,我没撒谎。”
他忧虑的说:”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我还以为有三年可用,但以你噩梦频频的情形来看你难活过二十二岁。”
她一愣,又”呸呸”几声,”我真是糊涂了,大清早的找你闲扯什么?让你这样咒我。我可把霉气都吐出了,你自己触了霉头别怪我啊。”
她说完就上楼服侍母亲梳洗,然后扶母亲下楼吃早饭,几个人吃完后就忙忙碌碌的将鸿宾楼整备得喜气洋洋。
那门匾两边各结朵红绸花,那门旁墙上写着:瓜子茶水随意吃喝,只收酒菜和住店的钱。
最显眼的是门口木牌上由三叔公隶书写成再请人填上金漆的大字:天方国游学多年的戏法大师——梦幻新星程风风在此驻演!
尤其是那用红漆勾边”的梦幻新星程风风”七个大字,醒目直让人不想看也跳入眼睛来。
鸿宾楼的人都满怀期待的站在门口,连胡婶也由女儿扶着笑盈盈的随他们站着。可惜,等了快一个时辰也只见人来人往却不见一个进店。
胡仙仙见母亲脸『色』有些发白就说:”娘,我扶你上楼歇着。”
胡婶确实腿酸脚软了,可又不好先去歇,她担心自己歇着了会让伙计们泄气,硬撑着说:”我眼睛是不行了,身子骨还行,歇什么?三叔都还站着呢。”
她这一说,三叔公咳起来,”我可不想站着,咳……我真是老了……”
胡仙仙连忙说:”三叔公,你还是进屋坐着。娘,你要不想上楼呆着,我搬椅子来你就坐这儿好吧?”
胡婶点点头,她看不见可她能听见,这么久了没有一个顾客上门呢,她问女儿:”仙仙啦,这一年都这样?”
厨师大牛见胡仙仙去搬椅子了,就接口答应着:”总有几个人的,就今天最少。”
胡仙仙搬了椅子过来,温声安慰着母亲:”娘,你别费心,这天儿还早着呢。”
二胖打着呵欠嘟哝着:”往常虽说没大客商来,总有几个贩盐的来歇脚吃饭。今天怎么连个鬼影儿都不上门?”
胡婶忙喝住他,”可不许说些歪话,开店做生意的人得和气,对人和气,对鬼神也不能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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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嗤”的一声笑起来,”本来就是鬼影儿都没有一个嘛。”她伸伸腰,”反正也没人,我出去逛逛。”
胡仙仙横她一眼,”上哪儿去逛?又去东阜街的书塾看那些书生?”
三花被说得脸『色』通红,急得一跳脚,”谁是去看书生?我是那种发花痴的人?人家是去听先生读诗书,认不得字儿就听听也好。”
他们都嘻笑起来,程浩风却严肃地说:”敬慕圣人的贤德之文是很有功德的事,她虽不识字能聆听教诲也是增长慧心。”
三花听了他这话就向胡仙仙挤着眉眼儿笑,”你们听到了吧?他可在夸我。”
三叔公嘿嘿干笑着说:”他是根本没弄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注意到他一直在察看这周围地形。”
二胖忙问程浩风:”你是在看鸿宾楼的风水?是不是这儿的风水不好才生意冷清?”
胡仙仙见程浩风还在观望左右,瞪了二胖一眼,”他一个变戏法儿的能懂什么风水?我去静一静,想个揽客的法子,你们也都回屋歇着。”她说着先自己进去。
程浩风看着她的背影说:”总是抢话,凡俗之人就是不知礼节,毫无涵养。”
胡仙仙突地转过身,她嘴一撅想要回敬他一番冷言冷语。可见他那似乎就等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