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随便来点酒，再来两个小菜。”

店小二立刻奔着后厨去了，店老板是一个老头，他端着一壶酒向我这边走来，笑盈盈地给我摆上问：“生面孔，你是从梁州来的？”

我点头说：“老板好眼力。”

店老板笑着说：“南都仙城？”

我说：“那边早就荒废了，再往北的一些仙镇。”

店老板继续打听：“南都仙城闹妖兽闹的很凶，你这个时候才跑也是沉得住气啊。”

我问：“你们这城中也跑了不少，老先生，你不跑，也挺沉得住气的。”

店老板摇了摇头说：“不是沉得住气，是活够了，这日子有一天过一天，没有了，就死呗，他们都说往北面逃，可这逃难的路上，鱼龙混杂，一个不小心就把命丢在那了，还不如在这幽谷慢慢地等死呢。”

我说：“这话总是不对的，人也好，仙也罢，都是向生而往，哪有原地等死的道理。”

店老板还是摇头：“拼不动了。”

我则是笑着说：“我准备继续向北逃，我听说镜海山接收全真仙界的仙民，不如咱们结伴去那边碰碰运气。”

店老板看着我，一脸的狐疑：“你愿意带着我这个老朽，我可能会成为你的累赘？”

我说：“在我眼里，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不存在累赘一说。”

这个时候，店小二端着一盘菜上来，他看着我说：“大人，能不能带上我，我会做饭，虽然你们不需要吃饭，可偶尔尝尝味道，在味觉上也是很不错的。”

店老板没有责怪店小二，而是淡淡一笑看着我的反应。

我则是笑道：“好啊，你愿意就跟着。”

店老板这下更奇怪地看着我：“你看好了，他是一个天师，连仙都不是，你带着他只会拖慢你的脚程。”

我说：“我走的也不快。”

店老板“哈哈”一笑说：“也罢，很难看到你这么奇怪的人，你什么时候赶路，如果咱们相互照应，我倒是有些胆子往北走了。”

我说：“我想在城中停留两日，再招募一些人一起北上。”

“这样咱们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店老板点头：“是个好主意，可人聚的多了，问题也就多了，你不怕半路生出变故来？”

我说：“生乱的那些人，我会直接杀了，乱世，有乱世的处事方式，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我话说的很明确。

天字第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