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不同于院墙外,这里面的植被除了一些生命力极强的杂草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连一棵超过人身高的树都没有。
不过风却是把周围树林的叶子吹进来不少,地上随处可见腐烂的叶子,整个院子都弥撒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等众人都进来之后,我就发现老林的神情明显有些激动,对他来说,这算是“故地重游”吧,这是他离开荣吉之前最后一个任务,印象肯定十分的深刻吧。
我没有去打断老林的回忆,而是看了看东野雾幸一说:“进了院子,你是不是又该透露一些消息了,你的那个罪恶滔天的太爷爷,他为什么可以在灾变发生的时候,还能留下那么详细的笔记?”
东野雾幸一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宗大朝奉,您向我要情报的频率也太高了,这墙里墙外就隔着几米。”
我说:“这研究所总共就这么大,你难道还准备全部搜索一圈再说那些资料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直接把你们绑了扔出去,或者干脆把你们在这里干掉。”
东野雾幸一深吸一口气还是有些害怕地说:“是这样的,我太爷爷在灾变发生之后,想着返回来挽回研究所的损失,他想要凭借一己之力逆天改命,可他却被人抓了起来,那人逼着我太爷爷写下了悔过书,而这笔记,就是我爷爷在写悔过书的时候,留下的。”
我疑惑道:“还有一个人?”
东野雾幸一说:“是的,按照我太爷爷笔记所记载,那人凭借一己之力压制了灾变,甚至在后来我们东洋的特殊部队去的时候,都被他一个人给打退了。”
“那大铁门上的符咒也是他贴的。”
我问:“那人叫什么?”
东野雾幸一说:“那人叫老白,具体名字,我太爷爷的笔记中并未记载。”
“而且里面有一段我太爷爷和老白的谈话,让我记忆深刻。”
我道:“说来听听。”
东野雾幸一说:“我太爷爷当时问老白,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放任我们东洋人的特殊部队在山里搞祸根胎的实验,等出了事儿再来管。”
“老白回答,他不是不管,而是我们东洋人靠着洋枪大炮打死了不少华夏江湖人士,老白纵使神通广大,也照样被枪打死,老白私下也杀了不少东洋的江湖人士,这研究所,也是他最近才查到的。”
“我太爷爷问老白,你的修为都快成仙了,为什么不去好好修行,争一个飞升的机会。”
“老白就说,修行争的一口气运,一口可以抗衡天命的气运,而国运更是气运中的大运,不争国运,那修行还有什么用。”
老白这是为国尽忠了。
我好奇看了看身边的老林那边问:“张合一在大朝奉位置上的时候,国内江湖上出过那么一个快成仙的,姓白的高人吗?”
老林摇头说:“没听说过。”
不过很快老林又说:“世间散修很多,也说不定有那么一两个不入世的绝世高手呢,那老白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吧。”
我点了点头。
心里也在回味那些话,争气运,争国运。
我父亲也说过夺天机之类的话,这都是在和天争。
修行或许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东野雾幸一此时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等待我的反应。
我想了一会儿就说:“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东野雾幸一继续说:“我透露一点吧。”
说着东野雾幸一往里面看了看,然后指向西边的一个房子说:“如果我太爷爷画的研究所结构图没有错的话,他当时应该就在那边的房子里写下的悔过书,还有这笔记。”
我好奇问:“悔过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