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那一层阴煞的邪气早就把他本来的相门颜色给遮住了,我努力看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在他的疾厄宫中看出一丝黑线。
而这一丝不太明显的黑线一直牵到他的耳垂位置,在他耳垂上打了一个死结,这黑线强行锁住了这孩子天廓相门流年运势,让他流年气绝。
天廓位于耳垂附近,是人百岁流年相门中的五、六、七岁的流年相门。
黑线锁在天廓的中部,也就是说,这孩子死的那一年,应该只有六岁。
黑线是从疾厄宫而来,却无病理征兆,所以这孩子是死于祸难。
我正准备仔细推理是何种祸难的时候,这孩子忽然停了下来,他拉着我的手,我被他的突然停止拽了一个跄踉。
等我站稳后,那孩子忽然转弯。
我本来不想跟着他走,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就算我不停的念卦辞也无法摆脱他对我的控制。
我开始被他扯着走,我的双腿开始逐渐的不听使唤。
我赶紧发微信给李成二,报告我的情况,同时再问他到什么位置了。
李成二回了一条:“很快就到,你再坚持一会儿,那小东西怕是和盛世南苑的那个妖物不相上下,别跟他去高的地方,也别去人少的地方,还有车多的地方也别去。”
看完这条微信,我便有点欲哭无泪了,因为我已经被那小东西拉着上了步行天桥,这个地方算是高处,而在天桥下面是车水马龙,也是车多的地方。
李成二说的三条不要,我已经中了两条。
我心里不禁害怕,这小东西该不会要拉着我从人行天桥上跳下去吧?
这几米的高度摔死难,但是掉在车流里,被车轧过去……
我开始自行脑补那些血腥的画面。
李成二还有好一会儿才能来,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于是我的脑子里开始飞快回想爷爷曾经提及过的对付阴邪之物的方法。
《卦辞歌》已经不管用了,我身边的小东西太过阴戾,我必须用点更猛的招式。
我首先想到的是指尖血和舌尖血,那都是纯阳精血,是阴邪之物最为惧怕的,可我又想起来爷爷说过,还有一种脏东西是不惧怕这些的,那便是佛牌中的阴物,因为佛牌都会经过高僧加持,佛牌的这一特性会让里面的鬼物不是那么惧怕纯阳之物。
而一些阴牌中的邪物,非但不怕指尖血和舌尖血,甚至还十分的嗜血,血可能会让他们失控,甚至是更加的暴戾。
想到这些,我就飞快地摇头。
这个时候,那小孩儿已经拉着我走到了人行天桥的中央,他直接爬栏杆往下看!
我这边显得更紧张了。
我再想爷爷教的其他东西。
比如相气术法,符箓等等,可主要我还没有开始系统的练习,还都不会呀。
想到符箓,我就想起爷爷说过,符箓又分相、道、佛、蛊四类,其中道符最常见,其次是相符,佛符,而蛊符一般比较少见。
而爷爷研究相符颇为精通,我也熟悉各类符箓的画法,只不过一直没有实践过。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慢慢体会爷爷所说的那些相气。
用相气凭空画符试试,说不定会有点作用。
不过爷爷说过,除非相法到极致的相师,否则凭空画符根本不可能。
我的相法肯定到不了极致,但是现在也只能豁出去了。
相气由命而生,因命而动,说来也奇怪,可能是我真的被逼到了绝境,我在感知原来不曾感知到的相气时,我竟然感觉自己的指尖有微风聚集。
接着我便控制着那股看不到的气开始凭空在栏杆上画了一张相门破灵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