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突兀长出的牙齿,好像也是发生了变异,出纳官的命相也被毁了。
不过她的鼻子、耳朵和眉毛却是完好的。
鼻为审辩官、耳为采听官,眉毛为保寿官。
虽为虚物,但生时的命相还是会遗留下来,我依旧能从她的五官中看出一些门道来。
她的眉毛窄、稀薄,而且断断续续,是很明显的夭折之相。
而她的鼻子扁平,感觉被双目狠狠地挤压着一样,这是明显的有冤不得伸的凄苦之相。
最后她的耳朵,轮廓不完整,而且耳廓的最高处比眉毛低了了一指左右,耳高过眉,为吉,反之为凶。
这女婴真是生了一脸的倒霉相啊。
能将这些恶相集于一脸的,也不多见。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爷爷说过的一个邪恶的法事,据说有些人想要转运的话,会去请一些脏东西到家里,然后将其供养起来。
而那些脏东西也是有要求的,比如他们生前的命相。
命相太好的,反而不好用,因为俗语说的好“否极泰来,乐极生悲”,脏东西的坏带到身边,坏到了极致才会转运。
所以转运的时候很多人会选择养邪物,而不是去供奉神佛。
当然这种方法有损阴德和阳寿的,好运可能维持几年,甚至几十年,可终有用完的一天,等好运用完,那脏东西就会侵蚀供养者的身体,让供养者体弱多病,灾祸不断,最终横死暴毙。
难不成周家养了转运的灵媒?
想到这些,我就去看女婴,我忽然意识到,这女婴可能并非正常死亡,而是为了制造供养邪物,被人给害死的。
这种想法,让我心中不由一激灵。
再看面前这女婴的时候,我就不是那么害怕了,而是有点同情她。
所以我对着女婴说了一句:“看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和周家的关系,我会弄清楚的,若是周家人真的有愧于你,他们应受之责,绝不会少。”
女婴好像听到了我的话,在青铜棺上蹲了一会儿,就慢慢的消失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到青铜棺的前面,又过了一会儿,那女婴没有出来的迹象,我便一手扶住青铜棺,一手用命尺去推动青铜棺的棺材盖。
说来也奇怪,手握命尺,那青铜棺就很轻松地被推开了。
并没有用我多少的力气。
我往棺材里面一看,本来以为里面会是一具婴孩的残骸,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块鸡蛋大小的血玉。
血玉上的血纹格外的清晰,就好像是快要孵出小鸡的鸡蛋被拨开后露出了血管样子。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纹路,我不由大吃一惊。
不算别的,单是这一块上等的血玉就能值几百万,运气好甚至能买上千万。
用血玉做灵媒养脏东西,真亏造这东西的人想的出来。
古铜新炼,血玉为媒。
能布置下这些东西的人,怕是有点门道啊。
我不敢用手去碰那血玉,就用命尺轻轻碰了一下。
“当!”
清脆的玉响再次证明,那是一块极品的玉料。
确定那女婴不会再出来了,我就对着门外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进来了。”
“咯吱!”
门被推开,周国良和周瑾舒先后进来,两个人都显得格外焦急。
周瑾舒最先问我:“宗禹,你没事儿吧,刚才你好像吐血了?”
我“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们家的好东西给害的,这东西是你们用来转运的灵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差点被那一口邪气给害死了。”
周国良和周瑾舒彼此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一脸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