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该闻出来了。”
楚墨意味深长地说。
大概是原来闻这种味道闻习惯了,并不会立马反应过来。
比如昨天见对方的时候,他就没特别感觉出来。
直到刚刚才留意到。
也对。反派资料里有说,楚长宴常年都在用这种味道的熏香。
“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等马车动了之后,他好奇地盯着对方看。
脸上仍旧没什么血色,就连嘴唇的颜色也比较淡。
这种并不算很冷的天气下,他穿得也比寻常人要多。
但他穿的面料都很一般,完全不像是一个首富家的少爷。
楚长宴掌控了楚家十余年,除了下毒,并没有故意克扣过楚墨的衣食和月例。
他能过成这样唯一的原因,就只有薛琼了。
作为母亲,她却占据了自己儿子原本应得的东西,并毫不在乎他活成什么样子。
这样的母亲,倒也真是歹毒。
楚长宴凉凉勾唇,移开视线。
“当然是,抛尸荒野。”
……
虽然这人嘴上这么回答,但楚墨知道,他无非是想把自己放身边盯着。
接下来的观察和试探,不会少。
对方只是想先搞清楚一些东西,然后再果断地要他的命。
越是知道楚长宴心里的想法,楚墨越想笑。
呵……
反正到时候,看他怎么整……
哦不,“回报”对方就完了。
虽然大家已经有好几辈子的交情了,但他可是很记仇的。
约莫一炷香时候后,马车在楚氏钱庄门口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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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洛城最大的一家钱庄,由楚家全权经营。
现在,完全就握在楚长宴手里。
对方下去的时候,楚墨根本懒得动,直接继续窝在车厢里。
楚长宴显然是来取钱的,而且取的还不是小数目。
厚厚的几沓银票,得用一个手提的木箱才装得下。
当对方提着那箱足以买下千亩良田的银票回马车里时,楚墨的目光只轻扫而过,就懒洋洋闭上了眼。
太阳透过窗帘晒进来,不冷不热的,感觉刚好适合眯一会儿。
他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咸鱼,不想动弹,只想懒着。
马车偶尔轻颠两下,楚墨也时而微微睁眼,看一眼斜对面的人。
然后继续闭着眼,双手揣在袖子里,像只偷懒的猫儿。
“……”
楚长宴不动声色观察,见他似乎真的对那些钱不感兴趣,才徐徐收回视线。
也对。
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又怎会有多少物欲。
反正有再多钱,也无法治好他的病。
“大哥,你带我来喝茶的?”
当马车再度停下,楚墨不紧不慢掀起眼皮,看了看窗外挂着“松月亭”牌匾的茶楼。
这茶楼也是楚家的,是整个洛城最受达官贵人欢迎的上乘场所。
一般老百姓,还真喝不起这里的茶。
楚长宴只侧眸瞥他一眼,没说话。
还是和刚才一样,率先下了马车。
见楚墨还是一副摆烂的样子窝在里头,才终于开口。
“下来。”
“咳、咳咳……”
楚墨透过车窗微笑:“大哥,我好像没力气动弹了,怎么办?”
他可是个病人啊。
楚长宴双眸微眯,眼中投射出一道慑人的寒光。
“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