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在春雪楼楼主的心里,赵毅父子的坚持,就是将广陵百姓带入火坑。
百姓本就处于水深火热中,时刻都要面临挑战。
掌权者互相争斗,受苦受难的,还是治下的百姓遭殃,战火一旦燃烧起来,就没有退路。
流离失所的孩子。
还有孤寡的妇人。
到处都是哀鸿遍野。
春雪楼楼主望向楼下严阵以待的李靖大军,喃喃道:“好,好,李靖不愧是可以一人扼住南面两个藩王的存在。”
“就连燕剌王,亦是不敢轻易北上。”
“想必都是这个李靖的功劳。”
他的密探也对李靖大军有了解。
李靖南下,与民秋毫无犯,还带着流浪的百姓,开垦荒地,规范城镇。
整军经武,广布眼线,搜集情报。
几乎是步步为营。
言念及此,这位广陵王的谋士,心中一横,嘀咕道:“广陵王啊广陵王,伱怎么不听劝啊?非要步淮南王和胶东王的后尘,为了广陵黎民百姓,就不能放下成见?归顺徐平安么?没甚么大不了啊!”
他对广陵的未来,总是觉得灰蒙蒙的一片。
看不到任何希望。
第二天。
赵毅带着全城百姓,自身全副武装,亲自督战,攻打李靖大军。
但李靖大军竟是后撤,在广陵河西岸安营扎寨,这让赵毅不由一愣,不知道这个李靖的心里打得甚么算盘,也不敢去追击。
要是弃城去追的话,赵翼也有担忧,被人算计。
回到了王府内。
赵毅和众将商量停妥,单独留下赵骠。
赵骠打着哈欠,问道:“父王,还有甚么事?我现在困得不行。今天累了一天,没想到,李靖大军竟后撤,我看,他们是怕了。”
“这个叫李靖的家伙,不过尔尔。”
“伱看,我们一打,他们就后撤,这是怯战,这样士气会大打折扣。”
赵毅正在为这事忧愁,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诈。
毕竟,李靖此人或许堂堂正正,但是那个叫张良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赵骠听之,顿时清醒了几分,狐疑问道:“父王,伱这话甚么意思?难不成……此中有何玄机?”
赵毅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定,就是一个大大的陷阱。”
赵骠微微一笑,“这件事还不容易啊?去问春雪楼楼主,或许他有什么思路,咱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胡乱猜测。”
赵毅听之,一阵迟疑。
赵骠见之,一阵疑惑,“父王,伱,伱怎么迟疑了?”
赵毅沉吟片刻,兀自问赵骠,“骠儿,伱怎么看春雪楼楼主?”
赵骠没有多想,开口道:“春雪楼楼主乃智谋过人的人才,是我们广陵的首席谋士。”
赵毅轻笑道:“骠儿……伱就不能稍微有点心思?”
赵骠微微皱眉,“父王,伱不会是怀疑春雪楼楼主吧?”
赵毅叹息一声道:“骠儿,我要是伱这样无忧无虑,那该多好啊!”
赵骠狐疑问道:“这不是父王伱说的?春雪楼楼主,乃我广陵的首席谋士,万事都要听他的,就连下达军令,都是此人。”
“为何现在父王又要无端猜忌?”
“自古以来,不是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
赵毅面无表情说道:“就在昨日,春雪楼楼主,找我私下说了些话,目前只有我一人知道,今日,我就告诉伱。”
赵骠也是好奇望着赵翼,“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