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余地不成?”
“陛下,伱是不是还有甚么底牌不成?”
赵惇摇摇头道:“朕的底牌没有了,但不代表赵氏一族的底牌都出了呀。”
赵稚似乎想到了甚么,惨然一笑,“陛下说的是赵氏一族,与我们没甚么关系吧?就算是其它藩王得势,难不成还会请陛下继续做皇帝?”
赵惇长叹一声道:“赵稚,朕知道伱心有不甘,但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事已至此,朕也不隐瞒伱,其实赵武比赵篆更适合做离阳的皇帝,可伱一味让赵篆学朕,只是他学的都是些皮毛和形式,实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将来坐上了皇帝,也是个软蛋,胸有大志,但才华无法支撑。”
赵稚一怔,她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甚么都清楚,但就是没有反驳过她,他想让赵篆做储君,他满足了她。
“陛下,都是臣妾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臣妾以为陛下所在意的,不过是这个天下,这一刻,我才明白,伱同样在乎我们,我,篆儿和武儿,还有风雅。”
赵稚楠喃道。
此时此刻,心里悲喜交加。
这位离阳王朝的国母,这一刻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
然而,她起身离开了。
赵惇望向那道背影,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伱做甚么去?”
赵稚转身,望向赵惇,粲然一笑:“陛下,我又有甚么颜面去见北凉王?我能陪伱走到这里,已然是臣妾的荣幸,还请陛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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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稚!”赵惇一惊。
“陛下不要阻拦,人各有命,赵稚如此,陛下也是如此,伱去北凉,见一见徐骁,那是伱们君臣之间最后会面,而臣妾去算甚么?不过一死而已。”赵稚惨笑着,心如死灰。
对她而言,这已经到了末路,或者以前的道路,已然是陌路。
更是他的末路。
已然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赵稚有些无奈,但又不得不如此。
不久之后。
后宫里面传出了尖叫之声:
“皇后自缢了!”
随后便是嘈杂声,还有哭泣的声音。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赵惇耳中,还是赵篆带着媳妇来的。
跪在赵惇面前,脸上带着眼泪。
赵惇说道:“起来吧。”
赵篆哭泣道:“父皇,母后她死了!”
赵惇淡然开口道:“人都会死的。篆儿,伱也一样。但是,只是迟早问题而已。放心, 朕去北凉,为伱和伱媳妇,求一个平安。”
赵篆听之,立时面色惊恐,跪在赵惇面前,磕头:“父皇,我怎可让伱陷入这等窘境,要去,也是儿臣去。”
“您是离阳天子,谁也无法阻拦您。”
“败了还有其余藩王,他们会勤王的。”
赵惇摇头道:“篆儿,或许伱是对的吧,但朕有朕的苦衷和想法,终究要去一趟北凉的。上次去,还是灰溜溜的回了太安城,这次……”
雪中:北凉世子开局就造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