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能支撑三天,粮食危机便将迫在眉睫。
想到这里,纪胤羡心中一紧,急忙赶回帅帐。
一进门,他便瞥见沈云萱坐在窗边,宁静而优雅。
“萱萱!”
“我在。”
沈云萱闻声抬起头,只见纪胤羡神色严峻,眼中透露着焦虑。
“怎么啦?”沈云萱急切地询问。
纪胤羡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道:“潞安州,作为距离汴梁最近的府州,其旱情之严重不亚于汴梁。
然而,潞安的刺史却对百姓的生命视若无睹,将那些无力支付、无权无势的百姓摒弃于城外,任其自生自灭。
这一万人从潞安徒步跋涉至汴梁,沿途伤亡惨重,仅剩一半人马,在今天刚刚抵达......
我已安排人手分发粥食、饼子和清水给他们。但由于旅途劳顿,许多人不幸患病。
我已经命令城内的医师们进行义诊,但汴梁的药材储备同样捉襟见肘,因此不得不请你伸出援手。”
说到最后,纪胤羡深情地朝沈云萱深深地鞠了一躬。
近日来,纪胤羡与沈云萱的交流已日趋随意,已有数日未曾如此郑重其事地行礼。
沈云萱望着这样的纪胤羡,心中既感到欣慰,又不禁涌起一丝酸楚。
欣慰的是,他虽出身尊贵,却并未将生命视作草芥,而是以民为本,关怀备至,甚至不惜放下身段;酸楚的是,这样一个仁心仁术的人,却与皇上之间横生嫌隙,被贬至汴梁,遭受不公的待遇。
换个角度一想,若非纪胤羡踏足汴梁,超市的窗户或许永远也不会与西魏联通。
试想,若纪胤羡未曾到来,汴梁的民众将会面临怎样的境遇?
那些千里跋涉,只为在汴梁求得一线生机的潞安百姓,又将承受何种命运?
沉思至此,不禁感慨万千,世间万事,均有其定律,并非尽是消极之象。
这些纷飞的思绪,仿佛长篇累牍,然而在沈云萱的脑海中,不过是一瞬间的闪念。
“胤羡,你所提及的药材,均为中药。中药虽具良效,但需熬煮,颇为繁琐。
我这里有一种药品,服用便捷,无需熬煮,对于当前的状况,或许更为合适。”
“这究竟是何种药品?”纪胤羡迫不及待地追问。
“三言两语难以道尽其详,我这就通知老邓,让他筹备大量药品送来。同时,我会亲自前往附近的几家药店,先行采购一些常用药品。或许,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不等纪胤羡有所回应,沈云萱便抓起手机,急匆匆地向超市门外狂奔。
望着沈云萱瞬间消失在超市的身影,纪胤羡的心猛地一紧。
饥荒年通古今,开个超市喂将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