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培养的势力,一一贬谪或拘捕,整个朝堂因此清明了许多。”
沈云萱听得如痴如醉,见纪胤羡忽然停顿,追问,“后来呢?”
“后来。”
纪胤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但声音依旧平静。
“他们解除了禁足之后,便前往皇帝面前认错赔罪,誓言以后绝不再犯。皇帝很高兴,感到无比欣慰,为了打破朝堂和后宫的沉闷氛围,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有人突然行刺我的两位兄长,刺客被捕后,竟然当众宣称是我所指使。他们说我企图阻止他们复出,意图在众人面前解决他们。”
“他们声称,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他们的亲信,剩下的全是我的人,说我计划在他们死后篡位。”
“刺客说罢,便咬破毒囊,众人面前自尽。”
“皇帝出于对两位兄长受惊的同情,加之对我篡位野心的疑虑,直接将我放逐到了汴梁。我之前中毒,也正是那场宴会所赐。”
沈云萱静静地聆听着,眉宇间逐渐凝聚起深沉的忧色。
与纪胤羡所历经的风霜相比,她和沈玥筝这些年的矛盾,甚至不足以称之为微小的纷争。
沈云萱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同时又掺杂着几分不安,她凝视着纪胤羡,语气关切地问:“皇上难道对您也缺乏信任吗?”
纪胤羡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回答道:“皇上对任何人都不抱有信任。”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无尽的苍凉。
“他们两人的势力在朝堂上被连根拔起,而我则被流放至汴梁。朝堂再次被皇上紧紧握在掌心,如同掌控着生死簿的的神明。皇上,才是这场博弈中最大的赢家啊!”
这句话仿佛带着一丝无形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在那一刻,沈云萱的心房仿佛被沉重的铅块压着,纪胤羡的话语在她耳畔回响,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原本只是随意倾诉自己的琐屑烦恼,却意外触及了他内心深处的痛点。
这该如何是好?
她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对这种情感上的慰藉一无所。
焦虑在沈云萱心中蔓延,她面上的焦急之情也渐渐显露。
她自己尚未察觉,但纪胤羡却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纪胤羡原本心情低落,但在看到沈云萱因自己而显得心疼和忧虑时,心中的重担瞬间烟消云散,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弥漫开来。
“萱萱。”
“嗯?”沈云萱本能地抬起头,目光投向他。
饥荒年通古今,开个超市喂将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