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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柱痛昏过去又醒来,看见尤宝珠,张嘴就想骂人。
结果嘴里塞着臭袜子,别说发出骂人的声音,那股臭味一下子熏得她发不出声。
张大柱伸手拽出袜子,张嘴欲吼。
尤宝珠手里的暖水壶,壶口对准那张开的嘴巴,热水倾泻而下。
张大柱吓得迅速闭嘴,想移开身体。
可惜,对于一个双手双脚都已断的人,移动身体只是妄想。
热水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那张开的口里,嘴巴闭上了,就与脸来了个亲密的贴贴。
张大柱再次醒来时,张嘴只能发出“荷荷”声。
他发现不仅喉咙坏了,舌头也少了。
更让他恐怖的是,尤宝珠手里提着一个短短的肉棒。
痛感传来,他才后知后觉,那个肉棒是什么。
张大柱再次昏了过去!
另一个房里,张寡妇等尤宝珠离开了,才想起刚才自己被儿媳妇的眼神吓到了。
“贱人,不要脸的烂货,敢吓唬老娘,老娘让儿子打死你个贱人。”
她滔滔不绝骂得正来劲,尤宝珠走到她的床边,声音不疾不徐的说:
“妈,我送你过去大柱那,你看着他打死我成吗?”
张寡妇骂人的声音一下子顿住,这时的儿媳妇太不正常了。
不仅声音不对,神情也是不对。
明明说的是打死的话题,人命关天,却面无表情,事不关己一样。
尤宝珠伸手拽住张寡妇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下地。
张寡妇双手乱挥,想反抓尤宝珠。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心里慌得一批。
她一只脚没有了知觉,打不赢儿媳妇了。
儿子刚才叫喊了一声,现在又没了声音传来,也不知怎么了?
儿子肯定是出事了,这贱人才敢拽她头发拖她。
张寡妇瑟瑟发抖,恐惧的大喊大叫。
尤宝珠如法炮制,取了臭袜子塞她嘴里。
张寡妇被拖进了儿子房里,看见儿子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满床鲜血。
她惊恐的张大嘴,喘着气,好像离水的鱼儿一样。
她心里想到了自己:“小贱人想干什么?
难道今日把她逼狠了,想杀了我们母子?
这小贱人怎么敢的,杀人偿命,她就不怕?”
尤宝珠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着取过剪刀,手起刀落。
张寡妇“啊啊啊”的嘶吼着,只可惜嘴里少了东西,只能“啊啊”了。
尤宝珠心里明镜似的,今天婆婆中风了,男人睡死了,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小知青的话犹言在耳:
“什么亏就吃,就是不吃别人的亏”
“有仇不报非女人。”
“不管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达成报仇的目的,什么过程,什么方法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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