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逼人的眼神吓得张正的心直哆嗦,“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子手下的匕首不自觉地用了力,张正的脖子立刻见了血,“再不说就杀了你!”
听到男子要杀了自己,张正的心里反倒是没有那么惧怕了,只见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顷刻间便伸手将男子脸上蒙的面巾给拽了下来,“李鸿,还真是你?”
李鸿眼看已经被识破了身份,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竟将张正杀死了。
听到动静的张直妻子忙来堂屋查看,见到躺在地上的张正后,吓得直接尖叫起来,“啊!”
李鸿即刻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张直呢?”
猜到她可能不会说,李鸿又威胁道,“你还想要你儿子的命吗?”
听到李鸿拿儿子的命威胁自己,她忙指了指他的手,李鸿这才松开手,转而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说!”
张直妻子颤颤巍巍地说道,“他······他去开封府了······”
“开封府?他去开封府做什么?”
“说是去告······告状喊冤······”
李鸿一听瞬间怒目圆睁,这该死的张直,竟然想去开封府喊冤?
紧接着就见他用匕首用力在张直妻子的脖子上一划,又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了。
李鸿本想就此离去,又想起张直还有一个儿子,正所谓“斩草当除根”,绝不能给自己留下祸患,就这样,正在熟睡中的孩子便被李鸿给杀死了!
真真是作孽啊!
杀完人后,李鸿见天已蒙蒙亮,又因为这两日正值张母办丧事,自己必须披麻戴孝地守灵,便没有出村去拦截张直,只得悄悄地返回家中。
好在王梅白间累得不行,后半夜睡得有些沉,并没有听到李鸿的动静。
他躺在炕上,绞尽脑汁思索着若是张直将包公请来,自己该如何应对,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且说张直挎着包袱,一路疾行,走着走着,就见前方迎面走来一队人,他定睛一瞧,发现这群人均是官差装扮,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一顶麾幢(zhuànɡ),上面赫然写着“开封”二字。
“难道是包大人?”
张直拿眼一扫,竟又看见了“代天巡狩”四个字,便断定官轿中坐的是包公,心中是开心不已。
只见他先是退后两步,随即便拔腿跑向行进的队伍。
“包大人,冤枉啊!”
身骑白马的展昭远远地看见有人朝他们奔来,忙举起剑,叫停了队伍。
张直跑到队伍最前方后,便直直地跪了下来,大喊道,“包大人,冤枉啊!”
展昭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张直面前,问道,“你有何冤屈要伸?”
“草民乃是封丘县人氏,我的好兄弟于三年前无故掉入井中溺水而死,如今他的母亲也自缢而死,草民觉得事有蹊跷,还请包大人为他们主持公道!”
“你先在这里等着!”
展昭转过身,快步往包公的官轿走去。
只见包公未掀轿帘,坐在轿内问道,“何人喊冤?”
“来人乃是封丘县的一名男子。”
“他有何冤情?”
“他说他的好兄弟以及好兄弟的母亲死得甚是蹊跷,想请大人为他们伸冤。”
包公顿了顿,吩咐道,“带他去驿馆!”
“是!”
展昭领了命,翻身上马,吩咐张直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封丘城中走去。
刚一进城,张直就发现街道两侧有无数道视线射向了自己。
发生了何事?
正暗自纳罕之际,忽听人群中有一人大声喊道,“张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