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慑于李鸿的威势,只得乖乖地跟他回家。
到了堂屋,李鸿便直接把她摁到了椅子上,然后回了西屋,再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条白绫。
张母看到那条白绫,心里是彻底慌了,“鸿······鸿儿,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姑母啊?”
李鸿冷哼道,“姑母?那侄儿现在恭请您上路!”
张母一脸的不敢相信,“鸿儿,我可是对你有恩啊?你十三岁时我收养你,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李鸿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多说无益,你是自己上吊,还是我帮你?”
张母见李鸿要来真的,张嘴便要喊救命,李鸿生怕会吵醒王梅,一个箭步冲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便用白绫死死地勒住了张母的脖子,没多久,张母便不再挣扎了。
李鸿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她并无呼吸以后,方才松开了手。
他先是将白绫扔到房梁上,而后搬来一把椅子,最后抱起张母,将她的脖子置于白绫上。
李鸿抬起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布置的完美现场,然后便悄悄地回屋睡觉了。
辰时初,天刚蒙蒙亮,王梅起身下炕,要去院里解手,刚打开西屋的门,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了住!
“娘!”
王梅忙跑进屋将李鸿给摇醒了,“阿鸿,娘她······她······”
李鸿满脸着急地问道,“姑母怎么了?你快说话啊!”
王梅却是只顾着哭。
李鸿忙拨开她,打开门便往东屋跑,不曾想却看到了悬在梁上的张母,“姑母!姑母!”
此时王梅也跟着跑了出来。
二人合力把张母给抱了下来,刚抱下来,张功便打开了东屋的门,只见他脸上并无震惊和悲痛,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李鸿。
李鸿见了他这般模样,气得骂道,“还愣着做什么?你祖母都死了,还不快过来看看她?!”
张功这才慢慢地走上前,抚摸着张母的脸,口中喃喃道,“祖母······”
李鸿猛地把他扯到了一边,自己和王梅把张母抬到了东屋的炕上。
王梅怔怔地望着炕上已然死去的张母,好半晌才听她哭嚎道,“娘!您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呢?!”
一面哭一面想起张母这几年对自己所有的好,心里更是悲恸万分,哭嚎的声音更是大了些。
李鸿见了心里也不免生了一丝怜悯之心,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阿梅,你先陪着姑母,我去请仵作过来!”
王梅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村里正好有一人从事仵作的行当,李鸿忙大步跑到他家将人给请了过来。
仵作来到张家,只大略瞧了一眼,便说张母确实是上吊自杀而死,别无他因。
李鸿对着仵作是千恩万谢的,送出家门时又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仵作便一点都不客气地拿着了······
目送着仵作走远后,李鸿便和王梅合力将张母的尸体抬到堂屋,平放到张虎死时躺过的小床上,紧接着又找来一块白布,将张母从头到脚全给盖上了。
王梅见了纳闷道,“连脸都不露吗?”
李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道,“姑母一向看重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容举止,如今她上吊而死,面目极为丑陋吓人,姑母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不愿意让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的!”
王梅听了觉得甚是有理,便没有再怀疑。
李鸿回西屋换上张虎死时自己穿过的孝服,同王梅说了一声后,便挨家挨户地去给报丧,亲戚邻居们知道后皆是无比的震惊和悲痛,纷纷来张家吊唁,并对着李鸿、王梅和张功好一通安慰。
而张直却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