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我想也是,三儿一向忠厚老实,做了仵作之后,也是尽心职守,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断不是那作奸犯科之人。”
公孙策听后心中暗暗思忖道,“恐怕这赵三之事另有隐情,待会一定要仔细问问。”
又对着老妇人说道,“老人家,赵三平日里对我们这些朋友也都很讲义气,大家知道他挨了一顿板子后,特意委派我过来探望,一则呢,是给你们送一些药,二则呢,我略懂一些医术,若是有需要,兴许我还能帮上忙。”
老妇人听之甚喜,拍着公孙策的手,说道,“三儿有你们这些朋友,真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啊!”
又替公孙策卷起门帘,让道,“进去吧!”
“劳烦老人家了!”
一进屋,公孙策就看到赵三趴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在呻吟着。
公孙策轻声喊道,“赵三?”
许是他疼得厉害,正半睡半醒着,并没有回应公孙策。
老妇人见状大声喊道,“三儿,快醒醒!你的一个朋友来看你了,还带了许多药呢!”
赵三嫌弃地用手捂了捂耳朵,不耐烦地说道,“娘,您开什么玩笑呢!自打孩儿干了仵作这个行当,哪里还有什么朋友?就算有朋友,得知孩儿挨了这顿板子,人家避之还不急,怎么会巴巴得往前凑呢!”
老妇人听后正想开骂,被公孙策拦了住。
她苦笑道,“你看这孩子,挨了一顿板子,脾气还变臭了!”
公孙策笑道,“无妨。老人家,您先去歇着吧,我和赵三单独聊聊。”
老妇人道了句好,便离开了屋子。
公孙策看着老妇人佝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又低头看着赵三问道,“赵三,你现在感觉如何?”
其实公孙策第一次喊赵三的时候,他听到了,不作回应是因为这个声音太过陌生,不知此人是好心还是歹意。
只是,他没想到公孙策会如此执着,气急的他突然回头嚷道,“我说你是谁啊!如果是孙大人派你来的,那你还是请回吧!昨日打板子时可是恨不得要将我送上西天,这时候倒过来关心我了,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罢,嘴中嘶哈声不断,想是方才一时激动,扯动了伤口。
公孙策忙掀开薄被,查看赵三的伤口,却见那伤口已经发炎,也并未涂有药膏,便一脸严肃地说道,“赵三,你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再耽搁下去的话,怕是会溃烂。”
赵三满脸苦涩,回道,“家中哪有那么多银两啊!”
又看着公孙策,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到底是谁啊?”
公孙策失笑道,“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的脸往赵三跟前凑。
赵三仔细端详着公孙策的容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是包大人身边的那位师爷?”
公孙策哈哈笑道,“你可算是想起来了,真是不容易!”
赵三面露尴尬,满是歉意地说道,“让先生笑话了!自打昨日挨了板子,我就一直趴在床上,一点儿都不敢动弹,家中又无钱买金疮药,只能靠我娘拿凉毛巾敷着,实在是难熬的很,这才脾气差了一些,还请先生不要生气!”
公孙策挥手说道,“一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又拿出自己带来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赵三涂抹均匀。
赵三心中甚是感激,说道,“劳烦先生还挂念着我。不过这金疮药可真是好使啊,虽然有些火辣辣的,但是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公孙策笑着嘱咐道,“这药膏每日涂抹两次,涂抹前须将伤口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