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县令孙科尖嘴猴腮,一看便是狡黠奸诈之人,包公心中甚是不喜。
只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犹是居于高位的包公也不得不虚与委蛇道,“孙大人免礼!”
“谢包大人!”
包公见孙科仍杵在原地,腆着笑,并不说话,心中甚是厌恶,便出口问道,“孙大人,你来找本府可是有事?”
孙科这才开口说道,“包大人,下官想邀请您去县衙居住。”
包公皱眉道,“本府看这驿馆挺好,县衙就不必去了!”
孙科哪肯就此罢休,“包大人,下官所居之县衙甚是宽敞,又有丫鬟众多,定能让您住得舒舒服服的———”
包公未待他将话说完便打断了他,“孙科,本府就不去你那县衙了,你且回吧!”
孙科仍不死心,劝道,“包大人,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包公怒道,“王朝,送客!”
“是,大人!”
“孙大人,请回吧!”
孙科见包公发怒了,方才肯罢休,恹恹说道,“下官告退。”
包公看着孙科离去的背影,哼道,“身为父母官,不想着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偏要学这些歪门邪道!”
公孙策一进来便听到包公的这一番话,问道,“大人,孙大人惹您生气了?”
包公解释道,“他硬邀本府去县衙居住,还说县衙甚是宽敞,丫鬟众多,依本府看,他定是那贪污枉法之辈!”
包公的这番说辞倒是让公孙策颇感意外,“大人,您评人一向客观公正,为何这次却?”
包公无奈道,“公孙先生,你是没看到孙科阿谀奉承、狡黠奸诈的模样,本府实在是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好官!”
公孙策失笑道,“大人,官场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您要是每见一个都如此生气,怕是会气伤了身子!”
包公点头道,“本府知道,本府只不过是希望天下之官皆清廉守正罢了。”
公孙策深知这样的官场太过理想,俗语道,水至清则无鱼,俗语又道,人在河边走,又有几人能像包公那样不湿鞋呢?
公孙策笑道,“学生倒是十分好奇这孙大人究竟是何模样,竟惹得大人如此生气。”
包公的黑脸终于有了笑容,玩笑道,“届时公孙先生不要比本府还要生气才好!”
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县衙。
孙大人回去后,立刻吩咐捕头李虎前往郑府,将公子哥郑贤叫来。
郑府正是睢县大善人郑闻的府邸。
话说这郑大善人家财万贯,为人仁厚亲善,常在城内做些布施,帮助那些穷困潦倒之人。
每逢洪涝灾害,又常资捐县衙,百姓感激其善行,称其为“郑大善人”。
只那郑大善人哪哪都好,就是管束不住自己的独生儿子——郑贤。
郑贤之名本是郑大善人望其勤奋读书,考取功名,做一方贤德父母官。
奈何其原配早逝,郑贤日渐乖张,素日里打架斗殴,欺辱女子,无恶不作,逼得郑大善人不得不出钱了事,睢县百姓也是满肚子黄连———苦不堪言。
话说回来,郑贤正翘脚喝着美酒呢,就听小厮郑从来报,“少爷,孙大人让您去县衙,说有要事相告。”
郑贤不耐烦道,“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吗?”
郑从回道,“少爷,李捕头说,孙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您今晚务必过去。”
郑贤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也罢,我倒是看看什么事如此重要,让本少爷这么晚了还得走一趟!”
郑贤遂带着郑从来到县衙。
一进花厅,郑贤便直接坐在了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