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多年来埋藏在心里的话:“这些年,我把你当儿子来养,就盼着你长大后,对你母亲孝顺一点。”
庄信义再怎么硬的一块石头,也被温大顺用他沉默的善意给捂热了。
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无论母亲的选择是什么样的,他当儿子的,只希望母亲后半辈子过得幸福。
尤其是大姨,对母亲将来的日子愁的啊,庄信义看出来了,大姨担心他以后娶媳妇了,会忘记母亲这些年来的不容易,会顾着自己的小家,把母亲冷落在一边不闻不问的。
大姨嫁得远,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两次,她有时候想帮一下妹妹,都只能写信和寄包裹来。
庄信义趁母亲去菜地里摘菜,他去找大姨庄思聊了一会儿,也喊上了雪梨。
“我不反对大顺叔和母亲的事情,前提是大顺叔是真心待我母亲,我母亲不能再承受第二次背叛了,这一次,就由我这个儿子来亲自把把关。”
庄思瞪大眼睛,气恼道:“怎么突然说这件事了?是不是外头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
“哪个王八蛋棉裤里撒盐,闲(咸)得蛋疼?看老娘敢不敢上门收拾他!”
雪梨明白,湘姨一直以来被别人质疑,换做谁都觉得心里顶着巨大的压力,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但是今天信义大哥主动开了口,为湘姨的后半辈子做打算。
庄信义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想说的,大姨,你觉得温大顺这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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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思吓了一大跳,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太了解温大顺这个人,毕竟我不在这边,很多事情都看不见听不到,而且我和温大顺没有多少接触的。”
“就前些年回来,看见他给你妈砍柴火。”
“雪梨呢?”
雪梨眨了眨眼睛,眸子漾着些温暖的笑意:“以前信义哥去县城的纺织厂当学徒,那会儿大冬天的,下了很大的雪。”
“大顺叔天未亮的就来给湘姨家扫雪,又检查湘姨家的屋顶,他估计是怕房屋被雪压塌了。”
雪梨并没有提自己为什么天未亮就看见了,只不过是因为她在明家不停的干活,天未亮就要起来煮早饭,再做家里大大小小的活。
那会儿日子过得很难,像是看不到头一样,只有庄湘,在这么寒冷的天,喊她过去吃点热乎乎的玉米粥,还会心疼她这双红肿的双手。
庄思心疼了,伸手揉揉雪梨的脑袋,“现在梨子苦尽甘来,那明家真不是好东西,正好恶有恶报,一家子都有报应。”
对于雪梨,庄思难免又疼爱了几分。
雪梨总说是湘湘在她困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可对于湘湘来说,何尝不是雪梨又拉了她一把。
雪梨笑容明媚灿烂,“知知说都过去了,我的人生还很长,我还年轻,不应该活在过去的。”
庄思愈发的好奇,雪梨口中的知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姑娘,以后有机会的话,她还真想见一见。
庄思认真的询问过庄信义,这才点头答应和庄湘聊聊。
今天中午庄信义回来,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个大猪蹄子,庄湘从柜子里拿出黄豆,打算做一个黄豆焖猪蹄,庄信义爱吃这道菜。
庄湘亲自下厨,雪梨和庄信义碗里的菜堆得高高的。
一家人吃完饭后,庄思拉着庄湘聊点体己话。
“这日子是咱们自己过的,不能外头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姐姐我算是远嫁了,咱们俩姐妹一年也见不到一两次,你在这边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你,我这颗心也不用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信义不在家,有人来欺负你。”
庄思笑得温和,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拉着庄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