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不是老子躲得快说不定刚才命都没了!先把那个老鸨子给我叫过来!” 一直没说话的杨昀冷笑了一声。 姜寒星的心咯噔一下。她是真怕他说出什么“明明都是人家姜寒星看出来的,你给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啊”之类的话。 他说得出来的。他讨厌他们东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又向来说话直接得很。而孔方平又是极好面子一人,真急了两人争斗起来,且因此引出了什么变故来,可都是麻烦事。 “小杨大人!”于是姜寒星赶紧抢在孔方平要发火之前开了口,“方才让您同这位……” 她想称呼一下他那同僚的,只是话到嘴边才想起了自己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好像是姓宋?但方才那么一通闹,她也记不分明了。这要叫错了岂不是大尴尬。 “宋之书。户部江西司员外郎。”杨昀板着一张脸。 虽并不情愿,却仍旧还是愿意帮她解围的。姜寒星略微放宽了心,赶上前去握住了宋之书的手:“宋大人!” 于峰死后他便从茶几后站起来了,连同那两位姑娘一块儿。就是于峰刚死,这么一大群番役便赶过来了,堵在门口,他也出不去,便一直站在这茶几后也没动。 “让您受惊了,实在是对不住。您现在可以离开了,您要是还担忧的话,卑职可以派人护送……” 姜寒星练剑,虽然时间不长,但她刻苦,故手心已经起了薄茧,同寻常姑娘不大一样了,但她毕竟习武时间不长,并不是那种硬而厚的茧壳子,是一种介于细嫩和粗糙之间的奇妙的柔韧的触感。 宋之书好奇嘛,他又向来不把男女之防当回事,何况还是姜寒星自己握过来的,他便很自然的要回握过去——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为东厂做事又不妨碍这姑娘漂亮。 结果刚要覆上去就被杨昀一巴掌打掉了:“宋兄可以走了。” 姜寒星正要缩回的手一滞。他怎么这么眼尖? 不过也就是一滞而已,又没真给占了什么便宜,姜寒星便也并不在意,手拢进袖子里,仍旧是笑意盈盈的宽慰宋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