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两个姑娘住一个屋子,大厅里说着诗词歌赋之类的屁话,便各领回各厢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再次一些的,那就得十来个人住一间了,接客并不能在自己的房里接,得到专门的接客房里,接完了下一个或者回大通铺睡去,客人也拍拍屁股走人,并不让过夜的。
不过邀月楼也算是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号的花柳地了,应该不至于次到那种程度。不过桃红春柳他们住的房子可也并不大,她方才在外边粗略看,两边窗户一开,但凡稍微有点身手的,便能直接从这个房间跳到旁边那个房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姜寒星说着,直接搂了桃红的肩膀,推开了门,“我想那位兄台并不会介意的。”
她剑还在腰间佩着,妈妈能说什么,只能盼望着大家都脾气好些,不能的话也尽量不要脸一些,毕竟当官的还是都怕东厂的,和和气气的凑活过这一会儿也便罢了。
妈妈决定眼不见心不烦:“那姑娘便自个儿说去吧,可不是我并没提醒您啊,那位官爷脾气可并不怎么好。”
谁能看见了东厂还脾气不好,姜寒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冲着她挥手:“妈妈放心吧。”
“放心,不会让你寂寞的,”她低下头去逗怀里还没全然回过神来的桃红姑娘,又回头去招呼还在楼下的孔方平,“孔兄还愣着做什么呀,快些上来,这姑娘也很不错的。”
然后才回头看见了屋里那位仁兄。
不是一位,是两位,其中一位是杨昀。
不是说过了那样的话便没想过会再见到杨昀了,毕竟京城其实也就这么大点地方。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杨昀。
自然从古至今风流文人也很多,但杨昀看起来显然并不是这一种啊。她眼光如今竟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位姑娘貌似我曾见过的。”
四目相对,先开口的却并不是杨昀,而是同他面对面坐着的那位兄台,怀里还抱着一位美人儿,却已经同她热络起来了。
姜寒星向他看了过去,挺面善一男子,看得出来还年轻,却已经已经开始发胖了,两颊上肉略微摇晃着,热切地看着她,觉得她下一刻便能想起来他是谁似的。
可她真并不认识他啊。
东安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