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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应该不止我一个,这点于夫人应该比我更明白,”她声音愈发冷漠了起来“手帕算一个,头发算一个,加上我,这便已经三个了。而且应该远不止。”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其中一个暗格,同她预料的几乎一样,甚至还要更重口一些——是个肚兜,一拿出来扑面而来的脂粉香:“他是蓄谋已久,他是饥不择食。”
暗格都并没上锁,大概是为了方便他随时拿出来赏玩。姜寒星接着第二个,这个里边是又一方帕子。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口脂,簪子,各式各样女人的贴身物,应有尽有。开到第八个时,于夫人终于受不住了:“关上。”
她整个人都在抖,但说话依旧是体面的,既不高声喊叫也不迁怒于人:“抱歉,我有着身子,不太看得这些腌臜东西。”
姜寒星蹲了下去。握住了她的手,修长的葱一样的手指头,同她人一样漂亮的一双手,却一手的冻疮,她方才擦眼泪时姜寒星便看见了:“昨晚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冻得吧,都冻成这样子了还要强撑着给他补衣服,免得留破绽。可这样的男人,哪儿值得你这样全心全意的为他,哪儿值得你自己这么辛苦去骗自己呢。”
说得姜寒星自己都动容了。
于夫人却平静了下来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姜寒星,一眶的泪,却一滴也再没掉出来:“昨晚他确实回来过。但在我看来,他当时并没同我说什么要紧的事。我把他同我说的都告诉你,至于究竟都有没有用,那得你们自己来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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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星之所以敢这样逼着许夫人说,是认定了她绝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不是她坦不坦诚的问题,而是于峰这样的丈夫,根本就不会真的把身家性命托付给她。
不过倒还是有意外收获。
于夫人同她承诺的那样,确实把昨晚于峰说过的话一一都同姜寒星说了,她记性极好,又刚对于峰彻底死了心,说得事无巨细。于峰怎样带着伤从外边回来,怎样同她交代要把夜行衣上的血迹处理掉,怎样让她在万一有人问起时说他昨晚并没回来过。
别人可能一时半会儿听不出什么来,姜寒星这样常年侦办各种案件又清楚于峰品行的却是一听就明白了。
东安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