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想让我听。”
姜寒星一时间几乎要嗤笑出声:怎么,要我因此跪下来谢谢你吗?
但她并不能这么回。姜寒星余光瞥见了吴垣沛的视线,他正看着他们两个,依旧是笑意盈盈的。也就是这一瞬间,姜寒星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心境想法,同杨昀见到她时,好像其实并无二致。
“杨给事中这是哪里话,倒像是卑职见不得人的事......”
杨昀用一声方才她忍住了的嗤笑打断了她。
姜寒星有一瞬间是真的想不管不顾的冲他发火的。是吴垣沛让她止住了这个念头,他冲着她连连摆手:“既然并不方便说,不说便罢了,老夫这样年纪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听人墙角的毛病?不说便不说罢。”
他这样说,姜寒星才更是要事无巨细一一都非同他说不可了。
姜寒星连就在他身边站着的吴垣沛都顾不得了,只略微偏了偏头,便急吼吼地冲他对口型:“仗着叔父,得意什么。”
极快速却极清晰。
这是杨昀的痛处,他当即连礼数也不顾了,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旁边吴垣沛脸色随着他甩出去的袖子沉了下来,不过稍纵即逝,当他再看向姜寒星时间,便已经又是笑意盈盈的了,甚至还帮着杨昀说话:“世家公子不懂事,寒星你莫要同他计较。”
但姜寒星却全然都看见了:“吴大人这是哪里话,杨给事中不计较卑职的不懂事卑职便千恩万谢了。”
故她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思忖着。
吴垣沛确实并不是什么和善之人,她之前猜得并没有错。之所以会那样好脾气的在徐桓之他们两个跟前装贤德,大约也不过只是因为他们两个肯捧着他顺着他。所以杨昀又是为何呢?杨昀从头到尾都在给他下不来台。
只是因为杨延和吗?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杨延和已经去了南京,刘瑾亲自动的手,十有八九是再回不来了,吴垣沛还这么顾忌着杨昀是做什么?
“哦对了,方才你们要同老夫说什么来着?”吴垣沛转移了话头,脸上的笑意终究还是淡了几分。
其实方才是徐桓之在同他说的,但姜寒星很自然而然的就接了过去:“啊,卑职表弟。”
她伸手一指小乞丐:“今夏衡州府旱得厉害,卑职一直忙着公事也忘记给家里去封信问一问,方才听表弟一说才知晓,秋来简直颗粒无收,还没入冬便一家子相携北上了.”
东安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