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的视线,一直似有若无地,擦着他过。
现在!现在她终于看向他了!
“恩公是我,我是……”
同方才跟吴荃说话一样,姜寒星也打断了他,并没让他把话说下去:“你我记得,那晚帮我传话的那个小乞丐,今晚虽并没什么事,但还是多谢你,有这份心总是好的,不过若是要告诉你名字,那便不必了。”
小乞丐看起来有点失望,他是想告诉恩公他名字来着,原来不行啊。
不过他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那恩公可以告诉我你名字吗,这样我也方便报答你……”
“告诉你我名字也不必,”姜寒星再次打断他,但伸手摸了他很有点在脏兮兮的头,“我不用你报答,我给你钱财,你帮我做事,同集市上买菜付钱一样,很自然而然的事,说不上是什么恩情,也不值得你叫句恩公。”
“可是,”小乞丐鼓足勇气,“可是就算是集市上,也没有用一两银子,买一捆香韭的事,恩公给我的那两只耳环,买我妹妹一月的药都足够了……”
“这样吗。”
姜寒星有点意外,看着一贫如洗的,没想到小小年纪,还挺懂买卖。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但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是看它用处几何来决定银钱几何的,你若是去过集市,那应当也见过花鸟贩子,通常是在集市最入口处,一只红毛八哥,除了能说两句人话,不能吃也不能喝的,却也要十两银子,一株兰花,通常也不怎么香,名贵的却能上百两,只是走几步路传几句话自然不值这钱,但若这话不能到我身价姓名便无,那别说是两只耳环,便我所有积蓄都能捧给你,却还要你看值不值得呢。”
小乞丐似懂非懂,姜寒星却已站起来了。
她作势要去倒茶,手指碰到茶壶,却发现是冷的——自然是冷的,不然怎刚好让她终于能如愿以偿,还是使唤动了留痕去烧水:“杵在那里是干什么,烧水泡茶招待客人啊。”
这边留痕怀里刚被懵懵然塞了水壶,那边徐桓之衣领已被揪住。
姜寒星施施然同人欠身:“不好意思,各位先坐着,忽想起来,我同徐主事还有些话要说。”
东安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