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耳垂上有没有什么颜色的痣吴荃当然并没留心过,但她确实瘦高,拿刀的手很稳,且昨晚来找过他。
“姜寒星怎么了……”
“她出事了!”
不等吴荃问完,小乞丐已先开口,扯着嗓子大喊:“她给一个男的打晕,扛着走了!”
吴荃这才急匆匆跟了这小乞丐来。
其实一路上吴荃心里也很生疑,姜寒星这人,看着每天笑眯眯地迎人,亲热又和气,实则防备心很重,以她的身手,不可能轻而易举就给人打晕,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明知有可能会被打晕而不作逃跑打算。
但心疑归心疑,担心也还是担心。
所以他才会弗一敲门不应便破门而入。
所以他如今才会与对面八目相对,面面相觑:
“那个,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我与吴兄之间,哪儿还有什么是不是时候的。”
姜寒星一看吴荃身旁小乞丐,倒是很快明白了过来。留痕下手并不重,且他明显在这片胡同里有点迷了路,所以到家门口时,她基本已全醒了,留痕与那小乞丐的那些话,她基本全听了,她也猜出来了小乞丐是谁。
但就同如今还在吴荃家柴房里关着的贾峥一样:她当然记着这回事,但是她并没放在心上。
所以姜寒星如今这样热络,实属三分客套惯,剩下的七分,都是因她多少有点心虚。
既然另有客人来,那她先前与徐桓之的那些纠纷,显然便不好再说下去了。
姜寒星一边给家里各式各样凳子都搬了出来请人坐,一边不着痕迹地把话岔开了。
“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多亏吴兄——这位是刑部两湖司主事徐桓之。”
姜寒星也并不想介绍他们两厢认识的,但没奈何,吴荃一直在盯着徐桓之看。
不过她弗一介绍完,吴荃视线便收回了,收回来之前颇冷淡地冲着徐桓之点了下头,还引起了留痕不满,嘴里嚷嚷着你这看不起谁呢,便要动手。
徐桓之在旁边轻车熟路,一手摁住,同时姜寒星也在旁边给他找补:“呃,徐主事一个堂弟,年纪尚小,不大懂事,吴兄稍担待些。”
其实没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吴荃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看着姜寒星,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叩着,,明明是想拿出来类似于长兄的架子来,说一些不管是商量什么事,大半夜的同两个男的待一块儿,总归是叫人担心。
但最终却还是只一句:“你没事就好,我总怕给你添了麻烦。”
东安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