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千防万防,自己还是被毁掉了最好的前程。
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成了碎片,就算是重新黏上,也不可能录取自己。
池鲤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路哭着回了服装厂。
在办公室里,池鲤将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一点一点的粘起来,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
若是自己能办事周全一些,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池鲤擦干眼泪,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将录取通知书黏在一张白纸上。
她沉静,平静,看着粘好的录取通知书忽然笑起来。
既然自己能考上一次,就还能考上第二次,读师范也没什么不好的,自己还可以转系,还可以考研,总归是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不过是多花些时间而已。
做好了日后的打算,池鲤放松下来,却迟迟的睡不着。
手心红肿,又疼又痒,白天打池笑笑的后遗症全都找了上来。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去打了一盆温水泡手,缓解自己双手的肿胀。
此刻池家正闹腾着,池笑笑哭天抢地,身上多处青紫,一张脸更是被打的破了皮,肿的老高,眼睛本就跟着肿了起来,又哭的双眼像个核桃一样,双颊青紫,与那正在流泪的悲伤蛙有七分相似。
“妈,好疼啊!我好疼,我是不是毁容了?”
池笑笑哭闹不止,不停地寻求安慰,只是她这幅尊容,不管哭的多可怜,看上去也只有恐怖的份儿。
“没事没事,过几天消肿了就好了,别哭了,别坏了眼睛。”李淑华在一旁孜孜不倦的安慰。
池爱国为了保护池笑笑,后背挨了一板凳,这会儿也疼的厉害,怎么着都不舒坦。
李淑华一直在忙碌女儿,也没时间理会他,一家子都在闹腾,池爱国只觉得烦躁。
以往池笑笑这般哭,他早就心疼的不得了,池笑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池笑笑无理取闹,明明自己已经做主了,她还要自作主张,她自己吃亏不说,还连累了自己。
眼看着天都黑透了,池笑笑还在哭哭啼啼,池爱国实在是忍无可忍,朝着池笑笑怒吼。
“闭嘴,哭哭哭,就知道哭,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抢人家的名额,你还委屈上了,老老实实的给她不久没这么多事。”
池笑笑也不哭了,害怕的看着池爱国,这么多年,这还是池爱国第一次对池笑笑这么凶。
李淑华立刻不乐意了,上前捶打着池爱国的胸口哭闹,“笑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还骂她,你有没有良心啊!”
李淑华的捶打让池爱国肩膀来回挪动,牵动着池爱国后背受的伤,他一把将李淑华给推了出去。
不动还好,这一动后背的伤一阵钻心的疼,气的池爱国抬起手狠狠的抽在了李淑华脸上,李淑华都被打傻了。
“哭哭哭,闹闹闹,我娶了你到今天,你们母女两个给我惹了多少事,还背着我藏钱,那都是我亲儿子挣来孝敬我的。”
池爱国发火,怒目圆瞪,指着池笑笑怒骂,“还有你,你就是个带过来的拖油瓶,又不是我亲生的,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别以为改了姓就是我的种,你流的不是我的血。”
池爱国到底是把池鲤说的那句‘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给听进去了,可是现在他的亲生儿女都已经和他隔着心了。
李淑华将儿子这些年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私藏,要不是被陈爷的人压着回来取钱,他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钱,这就是把自己当傻子骗。
真到瓜分的利益与自己息息相关的时候,池爱国那偏到姥姥家的心眼又正了。
李淑华也不哭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池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