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到这里又是一声冷哼:“什么车毁人亡?你幺舅这不就是想换一点好钢材来卖或者是用到他的工地上去吗?不过,这不也是被发现了吗?既然都被发现了,他们就会重新把钢材换回来,这换回来后不就安全了吗?既然都安全了咋会造成那种‘车毁人亡’的局面?你不要在那里说一些话来吓唬老娘,别以为老娘不懂!”
“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情的性质很严重···”曾少林觉得无法给老妈说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以及它会造成的严重的后果。
“什么很严重?我刚才都不是说了吗?现在,既然都被他们发现了,就再也不会造成你说的那种‘车毁人亡’的可拍的结果了。你就得想法把你的幺舅捞出来!你都忘记了,小时候,我出去干活,都是你的幺舅在家里带着你!”母亲毋庸置疑地道。
“妈,我都给你讲了,这件事情很严重,很麻烦,我不能轻易地就能将幺舅捞出来!”儿子很是无语地道。
“我不管!反正你是一个堂堂的镇委书记,一个这么大的官,我就不信连你的幺舅你都想不到办法?你可以命令他们,说舒光才是你的幺舅,他虽然犯了一点事情,但是,他这事情都被发现了,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叫他们放人!”
“妈,不是我不救,这一次是我不能救,如果我一旦插手了这件事情,性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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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得把你幺舅救出来!小时候,你的幺舅对你可好了,你不能忘恩负义!再说了,你老妈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兄弟,自从你外公外婆走后,就靠我和你幺舅相依为命,拼命生活!如果你不把你幺舅救出来的话,我就死给你看!你就干脆我这个老妈你也不要了!”
说着,老妈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起曾少林的幺舅小时候如何带他,如何节约钱买东西给他吃。
哭到最后,她便又用“死”来威胁他。
曾少林在这个毫不懂法律知识的老妈面前毫无办法了。他几乎都要被老妈给整崩溃了。
最后,禁不住老妈那悲痛欲绝的哭声的侵扰和打击,他只好无奈地道:“好啦,妈,你不要哭了,我想一想办法,把幺舅救出来就是。”
听到儿子答应救自己的兄弟出来了,母亲这才破涕为笑了。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他决定先给江副县长打电话说一下自己幺舅的事情。
打通电话后,曾书记先是向江副县长问好,然后才说到主题。
“江县长,你知道昨天上午县公安局抓了一个叫‘舒光才’的人吧?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个人是我的幺舅,我妈唯一的亲弟弟。昨天晚上,我妈在我的面前一直哭,扭着我闹,要我一定想法要把她这唯一的亲弟弟救出来。江县长,我知道你在县局程局长面前说话很有分量,我想求求你···”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副县长就打断了他的话:“我说曾书记,怎么你都糊涂了?你知道你幺舅犯的是什么样的事吗?那可是‘破坏桥梁的修建’,那是法律不能容许的呀!虽然他的事情败露,并没有给国家造成什么重大的损失,但这种行为是国家的法律绝不容许的!曾书记,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法不容情啊!”
“江县长,我也知道我的幺舅犯的这个事情有多严重。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呀,你都不知道,我的老妈都六十六七的年纪了,在我的面前哭得像一个小孩一样。”曾书记红着眼睛说道。
江副县长听到这里沉默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道:“其实,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吧,我给程局长说说,然后,你也再给几个副县长说一说,叫他们也帮一下忙。因为抓捕你幺舅的,就是咱们县里的一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