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跳河死了,弟弟妹妹的学费也断了,整个家都因为元泽铭而毁了,她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难道本王不应该帮她吗?”
众人听完,心里唏嘘不已。
谁都没想到一向以君子之风出名的元泽铭,背地里竟然是个强抢民女的登徒子。
元太后和元太尉双双黑了脸。
还没等他们说话,袁九安又接着道:“元太尉要是觉得一条人命不算什么的话,本王这里还有其他的状纸。”
袁九安拿起状纸,又随便当着众人的面念了两个。
其中一位年轻男子状告袁泽铭私下里殴打他六十五岁的老爹致死,人死后还威胁亲眼目睹现场的人,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谁说了他就杀了谁全家。
另一件事,就是诱导吉州富商的儿子去赌场赌博,却又故意让人在骰子上动手脚,导致富商家里欠下巨额债务,接着家破人亡。
钱财则全都进了元泽铭的腰包。
袁九安说完道:“吉州不许官员开设赌场,更不许官员赌博,可元泽铭一来,就开了这个先河。”
“本王不是没有派人去提醒过他,可他却说自己是京城人士,不是吉州本地的,他的身份比本王高贵,本王没资格管教他。”
“因为他的原因,一连好几条人命,好几个家庭全都毁于一旦,难道就因为他是京城里来的大官,是太后娘娘的侄子,就能随意毁掉一个家庭,糟蹋这些清白的女子吗?”
“他在别的地方胡作非为本王管不着,但若是他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本王必定要为吉州的子民撑腰!”
手里的状纸撒向了空中,状纸和结案文书被风吹着,落在了众人的脚下。
有大臣捡起来看过之后,不吭声了。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元泽铭的条条罪状,而且结案文书上面,都是盖了县令的章印的。
说明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做不了假。
那这么说来,元泽铭确实罪该万死。
袁九安派人杀了他还送回来一只断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元太后心里气的要死,她没想到自己想要去找袁九安的事,现在却反被他拿出证据,反将了一军。
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之前在吉州,天高皇帝远,她没法动袁九安。
现在到了京城,到了她的地盘之上,她的心里就生出了一些想要弄死对方的小心思。
据她的人去调查,袁九安这次来京城,就带了一个车夫和四个侍卫,身边几乎没有什么人了。
想要弄死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或许她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撤藩,把吉州从袁家的手里收回来,彻底废了他。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但现在显然不是派人刺杀的时候,她想到刚刚对方说的话,决定先后退一步,稳住袁九安。
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派人去刺杀他。
思绪收回,元太后放软了语气,说道:“王爷息怒,这件事情是哀家和父亲没有调查清楚,并不是有意要责备王爷的,这就是一个误会。”
“既然是元泽铭有错在先,那哀家也不会偏袒包庇他,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等立储大典结束之后,哀家会派人给王爷送上黄金万两,栗米百旦,表示对王爷和吉州子民的补偿。”
袁九安心里冷笑,元太后和她爹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父女都是如出一辙的性子。
这次要不是他临走之前,就猜到元太后肯定会拿这件事情来针对他,他微微思索后便让人去衙门,把对方侄子的罪状书全部拿了过来,一并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