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十分支持我的决定,还说晚妆楼如今在京城里很有名,我只有将事情闹大了,才能给晚妆楼一个教训,他们的东家和王生才能给我一笔丰厚的赔偿。”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护肤品是他偷来的,因为他说他舅舅十分有钱,我就以为是他从自己舅舅那儿弄来的银子,给我买的礼物。”
“要是知道这东西来历不明,我打死也不可能跑京城里来闹事啊!”
杨寡妇说着说着,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秦里正面色愠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咱们桂花村的村民向来善良淳朴,老实厚道,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你的男人才死了多久,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外面路上捡来的野男人,你也敢往家里带,你难道就不怕被他骗财又骗色吗?”
杨寡妇低着头不敢说话。
如果说之前纪云棠心里还有怀疑的人,那么现在她基本上就能确定,怀疑的那个人和杨寡妇说的人给对上了。
她问杨寡妇,“你口中的男子,是不是姓朱单名一个勉字?”
杨寡妇微微一愣,脸上表情十分惊疑道:“不对啊,我看他在纸上写的名字叫朱兔力,我还一直叫他阿力来着。”
纪云棠:“……”
朱勉,朱兔力?
这就是她说的自己是村里学问最好的人?
确定了,这杨寡妇是识点字,但不多。
王生在旁边默默道:“王妃,其实这也不怪她,那朱勉之前在布行的时候,就经常写错字,还闹出过不少乌龙,掌柜的没少拿这事说他。”
杨寡妇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她看了一眼纪云棠,又看向王生。
“你们怎么都叫他朱勉,难不成你们认识他?”
纪云棠轻飘飘道:“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朱勉当初在布行陷害王生偷盗,最后被查出来是他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来嫁祸王生,好让朱老板将王生从布行赶出去。
没想到纪云棠恰好路过那里,帮王生洗刷了冤屈,又把朱勉的司马昭之心给暴露了出来,让他被朱老板赶了出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朱勉从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也因此记恨上了纪云棠和王生两人。
这么解释,倒也通了!
王生看向杨寡妇,眼神十分同情。
“杨大婶,你十之八九可能是被人给利用了。”
他没想到,朱勉那货色,都已经被朱老板赶出去了,还不知悔改,竟然跑去定远将军府偷盗。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杨寡妇一听这话,瞬间一个激灵。
“这不可能,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他干嘛要利用我?”
纪云棠挑眉笑道:“因为你对他起了觊觎之心,他对你也有利可图,你们彼此都对对方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人瞌睡的时候,有人将枕头送上门来,你觉得他会拒绝吗?”
杨寡妇不信朱勉会利用她,仍旧嘴硬道:“他说过会娶我的。”
纪云棠冷嗤道:“人都长了一张嘴,说谁不会说,他能给你说这样的话,说明他同样也能给别人说这样的话。”
“再说了,他现在一穷二白,还要靠你养着他,你觉得他能拿什么娶你?”
杨寡妇瞬间哑然。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她仍旧对朱勉心存幻想。
纪云棠又问:“你知道朱勉现在在哪吗?”
“我出来的时候,还是他把我送到了门口,我还让他在家里帮我照看孩子来着,现在他应该还在我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