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室本就薄情,帝王对待自己的子女,更不可能会一碗水端平。
否则怎么可能会有“母凭子贵”,或者“子凭母贵”这个说法呢?
楚贵妃权力虽大,却大不过皇后,更何况她也不是景阳帝心里最宠爱的女人。
骆非舟和骆景深,孰轻孰重,就已经一目了然了。
不过,在庆丰看来,骆非舟还不是最惨的王爷。
最惨的应该是夜王才是。
那才是真正的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嫌姐妹恨。
好在对方娶了一个厉害的王妃。
可这些话,庆丰并不敢当着骆非舟的面说。
他见骆非舟连衣服和鞋都没穿,光着身子在房间里摔东西,连忙把鞋给他拿了过去。
“王爷,地上瓷片多,小心伤到你,听属下一句劝,你先把鞋穿上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好起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拉太子下马。”
他的这番话,算是给了骆非舟一个台阶下。
骆非舟冷哼了一声,才坐下把鞋子穿上。
他刚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胸口的大王八,王八扁扁的头正对着他的眼睛。
骆非舟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他惊恐的指着自己胸口的大王八,大叫道:“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它怎么会在本王的身上?”
庆丰有些无语,看样子骆非舟是真的失忆了。
他道:“王爷你忘了吗,这是你约夜王妃去酒楼那天,闯进你房间的黑衣刺客画的。”
他本来想说,这也可能是纪云棠的手笔,毕竟骆非舟约她去酒楼是想下药玷污她的清白。
以纪云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报复骆非舟。
往对方身上画王八写字这种事情,别说她还真干得出来。
可庆丰没有证据,那天所有的指证都对准了那八个黑衣刺客。
之后的几天,更有传言说那八个黑衣刺客就是血雨门的人,专门来对付景阳帝的子女的。
纪云棠跟景阳帝没有血缘关系,反而逃过了一劫。
现在,骆非舟对那天酒楼发生的事情全盘失忆了,那这件事情就更扑朔迷离了。
骆非舟咬了咬牙道:“什么黑衣刺客,本王看那一定是太子派人干的,他怕本王把纪云棠拉拢过来,对他不利,就派人来坏了本王妃好事,真是岂有此理!”
“骆景深,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骆非舟说的咬牙切齿,而在东宫昏迷多时的骆景深直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骂孤?”
他睁开眼睛后,看见自己摔断的腿和胸口的伤,心里就涌出了一股无名怒火。
“一定是血雨门的门主,她将孤整得这么狼狈,孤发誓跟她势不两立!”
骆景深并没有见到血飞花,但却并不妨碍他讨厌对方。
身为太子,竟然在一个江湖杀手组织的手里吃了大亏,这让他情何以堪?
听见房间里有人说话,临川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看见骆景深竟然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简直欣喜若狂。
太子受伤昏迷不醒的这几天,整个东宫里都人心惶惶,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如今太子醒了,他们总算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阳光的感觉。
“太子殿下,你终于醒了。”
骆景深问临川,“孤昏迷多久了?”
临川道:“已经整整两天了,皇上派了三位太医来给你医治,现在他们都还住在东宫里面,现在要让他们来给你把下脉吗?”
骆景深摆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