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脸上一白,纪云棠的话让她想到了很多事情。
骆羡安第一次发病,是在一岁半的时候,之后每隔两个月基本上都要发作一次。
而现在到了三岁,他发病的次数越发频繁,有时候甚至毫无预兆的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皇后看的心疼,可太医说这是先天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根本就治不好,只能用药物来压制。
若是纪云棠没有骗自己,这真是有人故意在害她儿子的话,这该有多细思极恐?
皇后不敢多想,却也头皮发麻,她身边的人都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宫女,十分信得过,难不成真出了内奸?
就在这时,沈嬷嬷也走了进来,她在皇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皇后娘娘,奴婢问过孙太医了,他确实如夜王妃说的一样,没有说谎。”
皇后心都凉了半截,若纪云棠真没有说谎,说谎的必然就是她身边的宫女了。
纪云棠轻声道:“皇后娘娘,诱导十七皇子发病的药物,是一种叫做碎星草的毒,它倒进水里无色无味,但炼制出来却是白色粉末,很好辨认。”
“你派人去负责十七皇子日常起居的宫女住处挨个搜查,臣妾相信一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皇后闻言,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着自己儿子的性命。
她没有犹豫,就立马看向身边最得力的沈嬷嬷,“沈嬷嬷,你亲自带人去水仙水雾水冰水烟四人的房间挨个搜查,若是有什么异常,立马过来跟本宫汇报。”
沈嬷嬷点头应下,“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带人搜查。”
约莫两刻钟的时间,许嬷嬷便带着搜查的小太监进来了,她从托盘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
“启禀皇后娘娘,这个是奴婢在水仙的床板下发现的,已经找太医验过了,的确跟夜王妃说的一模一样。”
药粉还剩下小半包,明显被使用过了很多次,皇后看完之后眼睛都气红了。
可想而知,水仙在伺候十七皇子的时候,暗中使用了多少次药粉诱导他发病。
“去把水仙去给本宫押上来!”
水仙被两个侍卫押上来的时候,人还是懵逼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要人大动干戈的将她押上来。
可皇后的下一句话,就将水仙吓的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好你个水仙,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下毒谋害十七皇子,究竟是谁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皇后生了两儿一女,分别是太子骆景深,九公主骆轻歌和十七皇子骆羡安。
十七皇子如今才刚满三岁,若是没有人特意指使,皇后不相信水仙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谋害十七皇子,奴婢对十七皇子的忠心日月可鉴。”
说罢,她突然转头恶狠狠的盯着纪云棠,“是她,一定是她在陷害奴婢,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沈嬷嬷上前一步,将托盘里的药粉怼在了她的脸上。
“大胆水仙,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那你说说,这包从你床底下找出来的碎星草药粉做何解释?”
水仙脸色不可置信的一僵,随即快速变得惨白,整个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这个药粉她明明藏的很隐蔽,怎么会被发现呢?
可关键时刻,她又怎么可能承认,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皇后娘娘,这个东西不是奴婢的,是有人在陷害奴婢。”
纪云棠冷笑了一声,“若是你还不承认的话,本王妃还有一种方法验证。”
“你摸了那个药粉,手上必定有残留的药物,这个三天之内是洗不掉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