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的心态也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着变化。
没有身处过绝望的人不会懂,这些微小的变化对骆君鹤来说,每一天都有种重获新生的喜悦。
这时,纪云棠也准备好了银针,布包摊开,一百零八根整洁的银针,从细到粗依次排列着。
“阿鹤,你准备好了的话,我可就要下针了。”
纪云棠挑选了根较细的银针,放在火上面烤了烤,然后慢慢扎入了他头顶的穴位上。
她全神贯注,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
这样的针灸术纪云棠前世很少用,因为会消耗施针之人的精神力,以她现在的身体强度,最多也只能扎一根银针。
“好了,躺着不要乱动,半个时辰之后我来给你拔针。”
骆君鹤感觉头皮被一根细如牛毛的东西扎穿,灼烧的痛忽然从下针处爆裂开来,迅速蔓延到了整个头部。
痛意大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就全部消失了,他的眼睛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似是置身于阳光之下,轻微的灼热感刺激着整个眼眶边缘。
这种被温暖包裹着的感觉太过舒服,骆君鹤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头顶上的银针也不知何时被纪云棠拔掉了。
纪云棠早已起身,自从陈虎早上将健身器材搬进西苑之后,她便开始了锻炼。
她将头发扎了一个简单的单马尾,就举起四十斤重量的杠铃,开始一下又一下的举重。
陈虎在旁边看的一脸惊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锻炼方式,看着纪云棠累的满脸通红,却还是没有停下来歇一下,陈虎的心里说不佩服是假的。
就这样,纪云棠足足锻炼了一个半时辰,才结束了今日的运动。
她闪身就进了空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另一边,柳琳琅也派人高价收购来了几大坨狗屎。
看着黑乎乎长条状还散发着臭味的狗屎,柳琳琅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柳琳琅把胃里的苦水都快要吐完了。
许嬷嬷捏着鼻子,上前劝说道:“琳琅,你就别矫情了,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帮你找回来的最好最完整的狗屎了,你可不能浪费这一番心血啊!”
“为了你的脸能恢复,涂点屎上去算什么?”
柳琳琅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的简单!
敢情需要往脸上涂屎的人不是许嬷嬷。
这要是被她外面那几个好友知道了,还不知道那群人会怎么笑话她呢。
“娘亲,你想想办法,把太医请来给我看看吧,我实在不想往脸上涂狗屎。”
柳琳琅一脸为难,她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将屎涂在脸上,这对她来说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我上哪去给你请太医?”
“我只是夜王府的仆人,若是没有主子的吩咐,我又如何能请的来宫里的太医?”
许嬷嬷满脸不悦,她已经得罪了纪云棠,骆君鹤现在也已经倒戈偏向了对方,柳琳琅的脸说不定还是拜纪云棠所赐。
就算她上门跪求骆君鹤,对方也不一定就会同意帮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因素。
请宫里的太医需要花很多的银子,许嬷嬷前天刚当着纪云棠的面掏了一大笔银子出来,补上了王府空缺的漏洞,又给陈虎发了五年的月俸。
八千多两银子不翼而飞,她的心都在滴血,如今哪还有多余的银子来给柳琳琅请太医?
“琳琅,不是娘亲不帮你,而是我们现在手头上也很拮据,实在是拿不出来多余的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