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顿时明白了其中含义。
孤雁,不就是讽刺她孤独一人,福晋欺人太甚!
年世兰带着一肚子气回了自己的院子,那破荷包直接被她吩咐颂芝烧了。
她心中记恨上了福晋,可没想到晚上就收到了福晋的噩耗。
年世兰呆坐在卧房内,听着颂芝一脸焦急地禀报道:
“主子,奴婢服侍您换衣,咱们得赶紧去前院去,主子您才刚进门,怎么这福晋就不好了?”
年世兰都懵了,她嫁进来第二日,福晋竟然就不行了,这对她的名声能好吗?
她浑浑噩噩地在颂芝的服侍下,主仆打着灯笼借着月光匆匆来到前院。
上午见过的众女眷此刻又聚齐了,唯独府里的男主人还没有来。
这个时候李氏也不敢再放肆了,众人安静地等着前厅,等着太医和府医的诊治。
就在众人等待时,胤禛脚步从容地带着苏培盛姗姗来迟。
众人纷纷起身朝他行了一礼,李氏站出来,柔声说道:
“爷可算来了,府医和太医都进去给福晋诊脉了,今日天冷,爷快坐下暖和暖和。”
胤禛神色淡淡,摇了摇头,径直朝着福晋的房间走去。
李氏见他连个话都不说就走了,面色不好地坐回椅子上,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绝不去自讨没趣了。
福晋的卧房中,胤禛神色平静地听着太医禀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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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身子因为头疾的原因已经伤了元气,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用重药续命了,如今已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胤禛并没有为难太医,宜修的身体如何他最清楚不过。
床榻旁的剪秋听了太医的话,忍不住痛哭出声。
宜修一脸的苍白瘦弱,她听到太医的话却露出浅浅的笑意,听到哭声朝着剪秋伸出了手。
剪秋忙跪在床边,泪流满面地哭道:
“福晋,奴婢没用,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将您的身子养好,奴婢舍不得您……”
“好了,别哭了,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剪秋,莫要伤心,我想和王爷说说话,你带人出去吧。”
宜修双眼泛红,强忍着泪意安抚着剪秋。
活了一辈子,临到头了,才发现除了身边的奶娘和剪秋是真心对她的。
宜修身处如此境地,连家人都不关心她,而她的夫君更是想要她死,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恨意与不解,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在众人退下后,房内只剩他们夫妻二人。
室内安静得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胤禛双手背在身后,手中缓缓捻着紫檀佛珠,率先打破沉默:
“福晋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宜修眼中含泪望着胤禛,他身着藏蓝色长袍,身姿挺拔地站立着,脸上却冷漠至极。
宜修怎么看都察觉不到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自己都快死了,可他却仿佛毫不在意。
也是,若他在乎自己,又怎会舍得让自己去死呢?
宜修不禁嗤笑一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擦去眼泪,带着一丝期盼问道:
“我嫁给您这么多年,在爷心里,就从来没有过小宜吗?那这个手镯呢,王爷可还记得送我时您说过的话?”
胤禛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白玉镯,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地说:
“当日爷觉得你贤惠体贴,可为福晋,可惜权衡利弊之下,男人的话就未必可信了。”
宜修听后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承认男人的话不可信。
她压下内心的失落,有些虚弱地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