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没有任何关系,和他的导师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想看着他最爱的几个亲人每日为自己伤心愧疚,也不想继续拖累着他们。
所以两封书信,向亲人诀别:
爸妈老师,您就当没有我这儿子弟子吧。
最后的一段时间,请允许我从容赴死。
他离家出走了,可他也走不远。
幸而之前认识的一位学妹给他在这里找了个保安的工作,才没落了个流浪街头的地步。
身体不行了,干不了重活了。
可笑的是,他研究了那么多年的癌细胞。
甚至还一度配合导师做出了可以抑制部分肿瘤生长的新型药,救了成百上千人。
可没想到,自己却要死在一个新型肿瘤上。
这或许就是命吧...
“你是临江大学-生命与科学学院的钟乾宁先生的弟子吗?”
顾凌源走到年轻人的身边。
季清河的表情有些错愕,但还是回答道:
“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你怎么知道?”
闻言,顾凌源没有回答年轻人的问题,反而轻笑一声:
“关门弟子?呵呵,真没想到这个挖人的理由他能用二十年。”
“你什么意思?”
年轻人根本听不懂顾凌源在说些什么。
“二十多年前,他把我从天文与空间科学学院里挖过来时,也是用的同样的理由。
结果如你所见,显然我下面还有不少‘关门弟子’”
“什么?!原来你是学长啊!学长您是哪一届的?!
真开心在最后的时间还能见到一位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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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源嘴唇微勾,眼神中隐隐流露些许追忆之色...
......
“小顾啊~别羡慕我~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细胞凋亡与癌变方向上最年轻的男教授的,哦吼吼吼~”
一名大概三十来岁但肚腩已经略有规模的男人放声大笑。
实验台站着的一位十九岁的少年丝毫不被他影响。
依旧认真的调试显微镜,记录着数据:
“嗯,马上就不是了”
“幺!这么狂?”
钟乾宁揶揄的看着少年。
少年从显微镜前移开,抬起头,转身看向自己的老师,轻微勾唇:
“不然,你挖我干什么?”
“哈哈哈哈,有志气,有志气!哈哈哈”
.......
“不过能被他称为关门弟子,可见你的天资也是极好的,不然你也活不了这么久”
顾凌源开口。
季清河低下苍白的脸:“学长,你看出来?”
是的,他不想死,不管他说的多么轻松,说的多么从容,他都不想死。
他还年轻,他还没有报答父母和老师的恩情,他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他不想死啊!
只不过这个病太难了,连老师都束手无策。
所以他不敢在老师和父母面前露出一点求生的欲望。
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研究,不停的总结,让自己多活一会儿。
但没有学校资源的帮助,他的进展聊胜于无。
“不聊这个了,咳咳,学长,你..你要去哪找朋友啊,我..我可以带你去”
顾凌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季清河的任何问题。
包括怎么知道他是钟老的弟子的,包括怎么知道他现在状态极差的,还包括怎么知道他在努力自救的。
更有意思的是,季清河从未对这些疑点产生怀疑,只是因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