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谨直接干涉下,段凝之前分了不少本来归兵部管的核心武器装备之事管着,兵部不少人不满,不好说权谨,当然议论她僭越,现在一步到位,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这就是矶头山之变时,权谨为何提了一嘴京畿军事,那时候让人云里雾里,还以为他因蒋执之变,有些责怪段凝的意思,背后有人窃喜,准备看笑话,现在则知道他为何提,原来早就准备充足,要削了贝方因的权力,将他晾起来,而不是责怪段凝。
当然,帝王也有帝王的威严,权谨命她这段时间不必过问军工院诸事,暂时放下手里的研究项目,好好整顿一下京兆府都司与中军都督府,不许再出现蒋执这种事。
段凝表奏将离老部下、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徐铁铮转任中军府都督佥事,协助她整顿、管理中军府,借机将贝方因踢到一边,不让他插手。
权谨准奏。
与段凝走得近的农林侍郎染霜华,被任命为农林尚书,接过了段霆夫的位子。
池镇雄因功升任刑部郎中,算是意外之喜。
蒋家、杨家比照段家,因首恶已亡,不再追究,全族充军到右军都督府前线为奴。
蒋执次子蒋化因戴罪立功,免于处罚,一家免去充军。听说他之前任屯长,权谨恩许留任现职,但调离高林郡。蒋执父母年事已高,特赦免去充军,命蒋化赡养祖父母。
一系列制诏发出,却提也不提当初曾与伍修儒商量好,进封权中会一等亲王——国王爵位之事。
几日后还没有消息,权中会终于明白,君父要冷处理他的功绩。
之前他曾得到一些消息,知道了会被授一等亲王爵之事,为了造势,曾安排炒了炒,不少文武大臣恭贺,一派喜气洋洋,就等着落实后大宴宾客。
王妃蓑萝也定做了礼服,准备到时候穿,现在岂非要成天大的笑柄,将来如何在朝廷立足?
多少有点尴尬。
要说权中会冤不冤,他的失败不是能力不行,也不是谋划有误,而是信息不对称。他不知道雄鹰岭背后站着的是权谨,自以为得策,最后却成为君父眼中的另一个“梁王”。
权谨治不了江陵府的梁王,还治不了镐京的“梁王”吗?
岌岌可危、面临被废的权中纪,危机过后,竟成了蒋执之变最大的赢家,不仅自身地位更加稳固,伍修儒、段凝一系在朝廷的实力也得到加强,事前谁能想到。
诸事已定,权谨到东宫看望养伤的儿子,一并敲打,道:“朝廷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在盯着你这个太子,盯着我。你也别觉得段霆夫冤,他算不算替死鬼我也说不清楚,但死硬到底,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朝廷永无宁日,我和你都需要一个用以交代的替死鬼。如果不是意外的夜姬自杀事件,我不知道这出闹剧会闹到什么程度,又以什么结果收场。大齐已经够乱,内外逼迫,为父精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将来你若做了皇帝,再为他雪冤不迟。太子,就算我不相信你,这个时候也必须选择相信你,你是我的儿子,是大齐太子,弑君逆父,不忠不孝,遗臭万年,我们父子还有什么脸面?这个大齐只能是臣弑君,不能有皇子犯上谋逆。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仍不清楚,此事会查,当然要查,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我死不瞑目,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就算是我的儿子,我也要死个明明白白。你也要做好准备,如果让我查出是你想害我,就算我不杀你,太子之位也休想保住。”
次日朝会,年希维又开始阴阳怪气:“现在有的媒体完全没有下线,制造、贩卖焦虑,说什么大齐这里也有战事,那里也是战争,这是对大齐太平盛世的亵渎,必须严惩不贷,臣请旨彻查,查出一起处理一起,查出一人斩首一人。”
卓重申跳出来打擂:“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