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蒋执那里什么也没有搜出来,人死没有任何口供,权中纪的脏水也洗不清。窦太后跳的那么欢,不是没有道理。
窦太后动了,就是梁王动了,他们一动,要想栽赃陷害一个死人很容易。不是说一定要将局做成,只要制造出权中纪无法洗清嫌疑的局面,煽动朝廷废立,就会很被动。
再细思,如果蒋执想杀权谨是为了太子,应该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如果他杀权谨是为了陷害太子,命都不要了,必然会留下对权中纪不利的证据。也就是说,无论蒋执安的是什么心,都将陷权中纪于泥潭,无法脱身。
“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蒋执又死了,死无对证,如果太子殿下一点牺牲也没有,无法给朝廷和陛下交代,不仅其他人会咬着不放,陛下那里会怎么想、怎么做?太子看似国之储君,高高在上,段大人仔细想想,古往今来,有多少首位太子成功继位?这个位置是所有人的心中刺,包括皇帝本身。”
“你就是当初为了权势地位行卑贱之事其中的一员……以达窃取帝位之目的。”
“给我拿下这个逆贼,交由刑部严审,交代清楚与逆子权中纪勾结谋逆、意图加害君父始末,以正纲纪。”
这是窦太后说的话,段霆夫完全理解了。
他们准备将段家做局成太子与蒋执的中间人,居中联络,意图谋逆。他们定会全力将他制造成太子谋逆集团的核心成员,以定太子之罪,这就是拿他下狱的目的。
急匆匆将他下狱,他早已成为阴谋中的一员,而权谨不闻不问,摆明了也是不信任段家,不相信段家没有参与谋逆之举。
“段将军,太子殿下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段大人觉得太子殿下会谋逆吗?”
“太子殿下不需要走到这一步,他也不会下这种臭棋。太子与其他皇子最大的区别,只要在陛下和朝廷眼中没有犯大错,他就永远是等着继位的太子。只是,事关性命,黄泉路口一趟,君心难测,正如你所说,不知道陛下会怎么看、怎么想,加上人为风云,我……我担心……”
“段大人,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有些人很有可能将蒋执谋逆做成是为了太子殿下,目前唯一可救太子殿下的机会只有一点,那就是殿下根本不知道此事,完全蒙在鼓里。”
“对、对呀!”段霆夫陡然回神,随之又黯然,“但是,有些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出、甚至制造出太子殿下参与其中的证据,搅乱浑水,以达废立之目的。除……除非……”说着,陡然望向段凝,“我……我……”
“段大人,太后懿旨,明日刑部会会同天守布武审问大人,远在矶头山的陛下不置可否,等于默认了太后的安排。要扳倒太子殿下,段大人绝对是不可能绕开的一环,肯定有针对大人的计划,甚至有间接可以证明谋反的证据,躲是躲不掉的,我和伍相说不定都会牵连进去。”
“我明白了。”他年前和蒋执喝过酒,段霆夫最后看了段凝一眼,转身靠着栏栅,慢慢滑坐到地上,“如果事无转机,正如太后所言,为了权势地位,段霆夫为了让太子早日继位,瞒着殿下,私自以殿下的名义,怂恿蒋执谋害陛下,大逆不道。”
“如果事情真到了这一步,请大人放心,我与相爷会在陛下面前周旋,力保段氏一族。”
“多谢将军,还请将军帮我带句话给太子殿下,多多保重。”
次日一早,天刚亮,袁茹钰就拖着行李离开京兆大酒店,入宫去陪窦太后。
没有回答已是最好的答案,清平子叹了口气,转身赶往矶头山,见到烦躁不安的伍修儒,直接问道:“我想问相爷一句话,在相爷心里,是大齐重要,还是太子之位重要。”
“自然是大齐重要。”伍修儒相当惊